皇帝動了真怒,喝道:“小小金國,是誰給了爾等膽量,敢讓你如此囂張。你就不怕朕這就將你五馬分尸,讓你們再也回不到你們的金國嗎?”
使者笑道:“自然是怕的,不過外臣并沒有威脅的意思,確實是在與陛下您商討啊。鸞國自詡泱泱大國,難道連這點氣度都沒有?還要和我這一個小小的使臣動怒不成。”
太子當先而出,說道:“我鸞國大國風范,自然不會與爾等逞口舌之利。但以你的意思,如果我們也派五萬精兵,去你金國找個人,你們難道會欣然接受嗎?”
使者笑道:“當然可以,鸞國太子殿下,如果您愿意親自帶兵前去的話,我們隨時大開過門,歡迎太子殿下到我們金國。”
此時的群臣已經激憤不已,使者的囂張讓他們不能忍受,但偏偏,使者仿佛毫無畏懼,一直風輕云淡的站在那里。
皇帝冷笑一聲,道:“朕不與你這小小的使臣口舌。你回去告訴你們國主,如果不知收斂,朕不在乎再向北方增加一些鸞國的國土。”
使者微微一笑道:“這么說,皇帝陛下是不同意我們的請求了?”
皇帝喝道:“來人,把這些黃口小兒給朕轟出宮去。朕不想再見到他們。”
說著,便有皇衛軍將使團殿堂中的幾人團團圍住,大有不從者便立即擊殺的架勢。
使者不慌不忙,甚至上前一步道:“皇帝陛下,外臣可還有事沒有說完。如果這件事談不妥,我們可以談談另外一件事。關于我金國二十七年前遣送來鸞國的皇子之事。”
皇帝已然是毫無耐心,喝道:“還不動手,難不成讓朕親自動手不成。”
老太監趕忙吩咐皇衛軍將幾人趕出皇宮,但是使者臨走之前,還不忘大喊道:“歸還皇子,前事就此作罷。”可惜很快,便被拉了出去。
百官氣憤不已,皇帝更是動了真怒。而大門外的郎天行,卻深皺眉頭,看著被拉走的幾人,如今確實是為自己而來。而那所謂的派兵抓人,多半也就是個幌子。
太子當先說道:“父皇息怒,這樣一來,必然要在邊境增派大軍。金國如今囂張至極,難保不會突然發難。到時在調動大軍,恐為時已晚。”
皇帝怒道:“難道朕不知道這個道理嗎?兵部尚書何在。”
兵部尚書趕忙出列,躬身行禮。
皇帝道:“立刻挑選良將,于北方邊境,增兵百萬,叫宇王放下手中的事由,立即回朝復命。”
太子道:“父皇,如今青雀百廢待興,宇王多半也脫不開身。這領兵之才,國中大有人在。兒臣認為,小小金國,無需宇王親自戍邊,不如另擇良將,以顯我國人才濟濟之能啊。”
皇帝舒緩心境,說道:“那你有什么推舉的人選嗎?”
太子道:“父皇近日過于操勞,您怎么忘了。后日便是皇妹的婚典,而準駙馬郎天行,乃是名將之后,武功謀略都是上上之選。不如大婚之后,派其前往,也是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啊。”
郎天行心中暗罵,這分明就是在做戲。聶齊宇之前就說過此事,如今太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出,分明就是與皇帝商量好,以此等方式逼迫他不得不前去戍邊。而這之后,他再用任何借口,也擋不住百官的呼應。
皇帝還未開口,位列百官之中的一些人,已經開始復議。很多人都贊同太子的想法,并且還說是為了讓郎天行在朝中立些威信,才配得上公主的尊貴之軀等等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