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皇帝此言何意。郎天行則是驚訝的看著皇帝,問道:“陛下,您這是何意?我的身份?我有何等身份需要隱瞞。在朝的大人們應該都知道,我只不過是已故將軍之子,有幸成為鸞國的駙馬,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身份。”
皇帝笑道:“還要朕明說嘛?本來朕昨日是很生氣的,不過那人是假,也就假了,畢竟一副呆傻之像,也根本不配是皇家之人。而你就不同了,朕可是聽聞過你武功卓絕,又幫助鸞國的宇王如今可以和太子分庭抗禮。乃是不世的人才,也不枉朕皇室的血脈。”
聽到這,百官算是明白了過來,盡管昨日他們并不在場,但是消息卻是傳的很快,此時在相互議論一番,頓時都明白了其中之意。
除了面色毫無變化的宣王凌宣,還有震驚異常的武王、紀王。百官很默契的跪拜而下,齊聲恭賀皇帝尋回皇子。
郎天行面色突然變得有些為難道:“陛下請稍等,外臣并不是皇子,哪怕帶假皇子前來,是外臣的疏忽,但是外臣絕不會為了躲避責難,而冒認皇子。這豈不是比以假亂真,更大的罪過嗎?”
皇帝終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盡管當初是朕被迫送你去鸞國為質,這二十多年來也讓你受盡了凄苦,不過如今金國勢力壯大,而且早晚會是你的天下,還不足以平息這二十多年對朕的不滿嗎?”
郎天行解釋道:“外臣惶恐,陛下定然是聽信了讒言,才將外臣誤認為是皇子,不如將此人喚來,外臣可以當面對質。”
皇帝冷哼一聲道:“真不知這二十多年,鸞國皇帝是如何蒙騙于你,不過也好,傳凌心上殿吧。”
太監應命,不多時,一臉冷峻的凌心便來到殿上,走到郎天行身邊駐足,躬身施禮。
皇帝道:“這位朕就不過多解釋了,你們應該都有所耳聞,此乃是先皇胞弟,朕的三皇叔,凌心。幾十年前意外遇難,至今才得以返回金國。可謂是雙喜臨門啊。”
很顯然,凌心與金國皇帝已經商討妥當,將過去的事情隱瞞了下來,單看凌心此時的坦然,就知道定然是如此。
百官同樣繼續恭賀,不過每個人的臉上,卻都帶著不同的表情。
皇帝繼續道:“皇叔,是你說他是朕的皇兒,而他卻拒不承認。這樣,你好好跟他說說,讓他不要再隱瞞了。”
凌心拱手施禮,轉向郎天行,輕聲說道:“雖然如今的局勢看來,你承認與否,已然不是我能左右,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承認,畢竟,還有些人,等著你回去。”
說著,在所有人都注視不到的位置,凌心突然掏出了一個鐲子,只是在郎天行眼前一晃,便快速收了起來。
郎天行開始還在冷笑,但當他看到鐲子的一瞬間,只覺得背脊發涼,快速的轉頭看向武王凌準。而仿佛是在等待他的注視,凌準卻是毫無敵意一般的點頭微笑。
郎天行轉過身,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你竟然干出這樣的事,難道就不怕鸞金兩國開戰嗎?”
凌心毫不理會,皇帝則是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在那嘀咕什么呢,快快給朕一個答復。”
郎天行惡狠狠的看著凌心,看到的,卻是他奸計得逞的訕笑。猛地一轉頭,大聲道:“陛下也不用讓這位老者勸說了,畢竟不是就是不是,外臣可沒有那個膽量蒙騙陛下,貴國不是有驗生石嗎?口說無意,一驗便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