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可是萬萬沒想到,郎天行即便否認,那就應該完全規避掉那驗生石的出現。他可以肯定,郎天行是不知道驗生石的秘密的,因為哪怕是皇室成員,也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驗生石為何只對皇室成員的血有效應。
驚駭是掩藏不住的,畢竟凌心對于郎天行是如今的金國皇帝之子,是有絕對的把握。畢竟他可是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潛伏到太子身邊也只是為了尋找這個皇子。
看著郎天行胸有成竹的樣子,凌心反而變得惱火起來,怒極反笑道:“哈哈,這樣甚好,那就請陛下請出驗生石,我們一驗便知吧。”
郎天行反而突然喝道:“稍等一下。”
凌心笑容更甚,心中盤算著郎天行畢竟還是閱歷尚欠,所有的事情還在自己的計劃之內,冷然笑道:“怎么,自己提出的方法,又覺得不妥了?你可知道,皇子是如何的地位尊崇,難道還比不上你如今這個小小的駙馬嗎,驗生石是必然要驗的,既然你想通了,先承認下來,豈不是皆大歡喜。”
郎天行笑道:“金國皇子,誰又會傻到不愿意做呢。我只是想請問陛下,如果我真的不是,該當如何?”
皇帝不明所以,輕咳兩聲,有些艱難的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是,朕必將追究使團的蒙騙之罪。”
郎天行繼續問道:“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罰呢?”
皇帝道:“處罰姑且算了,哪怕是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朕可以放你們回去,但是鸞國必須給金國一個交代,五年的歲供,金國是必然不會出了。”
凌心笑道:“那不知陛下,如果郎駙馬就是您的子嗣,又該當如何對待鸞國呢?”
皇帝道:“如果他真的是朕的皇兒,那就更不用再給鸞國進貢了。他日繼承大統,以金國如今的兵強馬壯,還用懼怕他鸞國不成。”
郎天行道:“陛下這么說,就不怕外臣回去之后,稟告我國皇帝,對金國進行征討嗎?”
皇帝冷然一笑道:“沒有皇子,朕還在乎什么,鸞國不進則罷,要是主動動武,那么舉全國之力,金國也絕不妥協。”
不論結局如何,金國的破釜沉舟,已是必然的結果。郎天行微微一嘆,轉而看向凌心。對于他來說,所有的根源,將從凌心這里而來。如果沒有凌心,也不會有這么多變數。
輕輕的搖搖頭,郎天行道:“那就請驗生石吧,不過為了百姓,還請結果出來以后,陛下不要主動挑起戰事,外臣當先替兩國的百姓,懇請陛下應允。”
皇帝微微一嘆道:“朕何嘗想主動挑起戰事,姑且答應你吧,只要鸞國不主動挑釁,金國便不會輕易出兵。好了,可以驗一驗了。”
盡管嘴上這么說,但是他期盼的眼神,還是一直盯著郎天行。人,只要有了希望,又有誰,會愿意承受失望呢。
不多時,驗生石被放在了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整齊的看向郎天行。郎天行只是微微一笑,瞥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凌心,上前幾步,順手就接過了太監遞來的匕首,絲毫沒有猶豫的在掌心一劃,直接按在驗生石之上。
一次呼吸、兩次呼吸、三次呼吸,直到七次呼吸之后,郎天行才快速收回了手,再所有人都盯著驗生石發呆的時候,將匕首在掌心又蹭了蹭,才遞給同樣呆住的太監手中。
沒有想象中的綠色光芒,鮮血順著驗生石滑落,卻沒有一絲的反應。當先回過神來的是皇帝,原本前傾的身子,像是受了什么重創一般,萎靡的躺倒在皇椅上,仿佛再沒有了對生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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