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反而是突然送了一口氣,冷傲的眼神微不可查的看向皇帝的方向。
凌心是最后才反應過來,嘴里不住的說著不可能,一個箭步上前,抓起郎天行的手掌,而此時,手掌上的刀痕清晰可見,甚至還有鮮血在往外流。
郎天行憤然甩開凌心的手,故意多用了些力,導致凌心直接向后退了數步才站穩,但是臉上仍然掛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郎天行冷哼道:“我不知道閣下為何要認準我就是金國的皇子,帶你從鸞國而來,多多少少,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我并不知道身為金國皇室之人的你,為何要屈居在我鸞國太子之下做謀臣,也許,這就是你想達成某個目的的原因吧。”
百官聽完郎天行的話,無不驚嘆的看向凌心。宣王也像是尋到了什么把柄一般,立即開口道:“陛下,雖然已經驗證了凌心就是我皇室中人,可一直以來,我們都只是在意皇子的事,可是卻忽略了他的存在。多年未歸,卻在這時候返回金國,難保他沒有謀朝篡位的野心啊。”
皇帝已然是萬念俱灰,在他想來,皇子已然是沒有半點生還的希望了。否則鸞國也不會用假皇子代替,以求蒙混過關。要說鸞國有其他陰謀,如今的他也根本不在意了,真的皇子不論死活,鸞國定然也不會歸還了。皇位再也沒有機會傳給自己的子嗣,怎能讓他不灰心。
見皇帝毫無開口的意愿,武王趕忙說道:“皇叔爺為金國尋找皇子,何來什么陰謀,我看是宣王皇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吧。”
宣王冷哼一聲道:“難不成你就潔身自好嗎?我看,你和凌心,已然是結成同盟了吧。”
武王氣急,剛要反駁,郎天行卻開口道:“陛下,不知我等使臣,如今可否歸國去了,畢竟如今乃是金國的家事,外臣也不便在此多留。”
皇帝深深嘆口氣,擺了擺手道:“你們回去吧,不過為了百姓,也希望使者不要將今日之事,告知鸞國國君。”
郎天行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今日本來就是金國的家事罷了。不過郎某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皇帝有些不耐煩的道:“還有什么事,讓武王代朕處理吧。”
郎天行看了看凌心,轉向武王道:“那就請武王殿下將公主和使團放了吧,既然是陛下的命令,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凌心頓時大驚,警惕的看向皇帝。皇帝則不明所以的對武王說道:“他這話什么意思,武王,難道你私自扣押了使團?”
武王趕忙跪倒在地,心虛一般的說道:“臣不敢,是郎駙馬多疑了,公主與使團只是暫住在我的府上,怎么會是扣押呢。”
郎天行仿若疑惑的問道:“是嗎?那我真是錯怪武王殿下了。那既然如此,我們今日就離開朝陽城了,也希望武王殿下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們。”
武王色厲內荏,但是卻不敢多說什么,畢竟皇帝此時的心情,他是看的分明,而且宣王再側虎視眈眈,只能圓滑的答應了。
郎天行微微施禮,便要離去。此時的宣王卻突然上前一步,對皇帝道:“陛下,雖然今日有所失望,但是畢竟鸞國使者前來,不能如此怠慢,臣弟愚見,不如由我代陛下招呼使團的起居行程,也不能落了我金國的威名。”
凌心此時對郎天行已是恨之入骨,但是又極度的疑惑。他已經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認錯了人。而如今郎天行既然不是皇子,對他的作用,以至于對今后的計劃,將毫無用處。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今日的局面,變成了無用功。絕望,一種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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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絕望感,讓凌心只感覺一股氣血上涌,還沒等皇帝回話,一口血憤然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