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剪斷絲線,接著下一針,就這樣隔著一指寬縫一針,縫了十幾二十針。
縫好的樣子,仿佛就像寧小七肚子上趴著一條巨型蜈蚣。
呵呵,那模樣已經可以想象以后的傷疤會有多丑陋猙獰了。
整個過程中,寧小七喘著粗氣,疼得直冒冷汗,頭發都被汗水浸透了,卻愣是沒有喊出聲來,最多就是咬著牙哼哼兩聲。
林徹看著縫好的傷口,不但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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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之明,反而得意洋洋一臉欣賞的樣子,對自己的手藝感到很是滿意,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外科醫生天賦的,前世怎么就沒有想到去學醫呢。
呵,真實情況是,幸虧他沒學醫,不然以當時的醫患關系,他這技術敢拿出來,一定早就被患者打死了,那就沒機會穿越了。
就眼下這成果,將來寧小七的媳婦,洞房之夜怕是得嚇壞不可,一定少不得要埋怨林徹的。
就這針線手藝,哪家女兒要是縫成這樣,一定是找不到婆家的。
先前那郎中一直在邊上沒走,這時晃晃吸多了酒精的腦袋,擦擦眼睛,才確定自己不是醉眼昏花了,郎君確實在縫人,縫得雖然丑,但是效果是可以預見的。
“阿郎,這個給人縫線,《巢氏病源》中倒是有提起過,在下卻沒有見過有人施行這樣的方法,不知阿郎是從何學得?還有,為何要用鹽水和烈酒沖洗傷口。”
郎中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眼前這場景讓從醫三十多年的他大開眼界。
“額,那什么病源有說過縫合?我還以為這是西方人發明的呢,我倒不是從哪里學的,我前陣子在莊子上閹割小豬,看到傷口就想試試能不能縫起來,后來看效果還不錯,這不沒辦法嘛,只好拿來試試,小豬可以縫,那人也應該沒問題吧。至于鹽水和酒精,哦,就是你說的烈酒,是這樣的……”
然后林徹又詳細對郎中解釋了一下,多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對他只有好處,便比較多耐心。
“恩,莊上有個叫白悅的郎中,最近在研究這個,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找他談談,現在你給寧藍上藥吧,記得接觸傷口的東西一律要沸水煮過,或者用酒精擦洗過。”
林徹也說不來太多,只能把前世的自己知道的一些醫學常識告訴他們,至于怎么證明病菌的存在,那就只能等燒出透明玻璃后再說了,恩?或者,可以找水晶試試,以后再說吧。
郎中給寧小七傷口涂上了金瘡藥,然后用煮過蒸干的細麻布給包扎好,然后開了一些補血養氣的方子便先下去了。
臨走還跟林徹要了一小罐酒精,一包雪鹽,還把那針線也要走了,應該是要去回味一下今天的見識,對這方面探究一下吧。
寧小七不愧是條硬漢,被林徹又是泡酒精,又是在身上戳洞拉線的,硬是忍住一聲沒吭,臉上也沒顯出痛苦的表情。
如不是滿頭黃豆大的汗珠和握得發白的指節,林徹都要以為寧小七真的感覺不到痛呢。
寧小七原就經歷了一番惡斗,很是疲勞了,后面又耗盡了剩余的力氣來對抗疼痛,這時候已經軟得像發酵完的面團。
于是林徹叫人用擔架,把他抬回他自己房間,即使寧小七一直表示自己能走回去,另外還給他安排了兩個小丫鬟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