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情緒有些失控,她趕忙穩定陰元,然后又看向伊藤。
夢魘冷笑一聲:“我勸你最好放棄這些無聊的把戲,更不要期望你的同伴會來救你。”
“沒有啊。”伊藤倒是極為坦誠:“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根本就未離開過古小槐的夢境,之后看似回到現實世界,實際上還是在夢里。”
“然后,我又進入了夢境中古小槐的夢境,相當于第二層夢境。”
“接著,又是夢境中的夢境中的……我尻!咬到舌頭了!”
伊藤吐了吐舌頭,又道:“總之,我現在應該在第三層夢境中,等古小妞兒趕到的時候,估計我也涼透了。”
“哼!既然你都清楚,為什么還這么囂張?”
“為什么不能?”
伊藤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如果你只是為了奪走我的鬼軀,恐怕早就動手了吧。何必費力折磨我呢?你是夢魘,又不是**狂魔,難道你還能說這是你的愛好?”
“而且,作為一位初窺門道的M,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看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你的手法太拙……”
伊藤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夢魘砍下了他的頭顱。
沒有鮮血噴灑,殘留的軀體也只是慢慢淡化,最后回歸到無。
夢魘嘆了口氣,心想這種人就算折磨個年把,估計都不能得到對方的記憶,與其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抹除對方意識,奪走軀體方便。
就算一開始便露餡了,難道自己還跑不掉嗎?
我的念力加上這混蛋的鬼軀,即使打不過外面那幾人,但全身而退總是可以的吧。
以后再找個地方躲起來,慢慢升階,五維空間簡直就近在咫尺啊。
想著以后一帆風順的鬼生,夢魘美滋滋地離開了夢境。
但奇怪的是,她并沒有回到現實世界,反而來到了一條被夜色籠罩的街頭。
街道有些潮濕,看樣子剛下過雨不久。
這是哪里?
夢魘有些疑惑。
看建筑樣式,這里應該是普通二線城市的街道。
難道是那個白癡殘存的夢境?不對啊!我明明親手抹除了他的意識體,為何還能做夢?
夢魘侵占過許多人的**,卻從未遇到如此詭異的情況。
念力微動,但可惜的是,她無法控制夢境中的任何事物,甚至連離開都無法做到。
路邊的街燈忽明忽暗,遠處的街道被夜色籠罩,看不清全貌。
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一股詭異,令夢魘不太舒服的詭異。
但她畢竟是曾經和謬言交過手的大魔,即使事情有點脫離了掌控,卻依舊保持著最基本的冷靜。
總之,先搞清楚這里的構造,看能不能找到離開夢境的方法。
畢竟,每個夢都存在離開的方法,比如跳樓產生的驚恐情緒,又比如夢境的終點。
前者很好理解,后者嘛……就好比你正做著春夢,褲子都脫了,卻突然醒了過來。
這不是因為你老婆一巴掌扇醒了你,而是因為你根本就是個處男,所以無法準確模擬出啪啪啪時的感覺。
當你正準備提槍上陣時,夢境就會進行到終點。
而這正是夢魘需要找到的。
她踩著高跟,行走在毫無人煙的街道上,不一會兒,夢魘便來到一處公園。
她停下了腳步,因為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那人穿著一身橘色西裝,內配紅色襯衣以及黑色領帶。
黑色高腳帽與笑臉面具完美擋住了容貌,但從對方斜靠在墻邊的姿勢不難看出,這貨的性格估計也不怎么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