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貝,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也就是說……你們和這間精神病院的院長一樣,都是惡魔的信徒咯?”林玲依舊一臉搞不清狀況的樣子,笑嘻嘻地問道。
徽姐點點頭:“沒錯,從一開始邀請你們前來,到之后尋找筆記,都是召喚巴弗滅大人前的準備。”
“那你們召喚的方法是從哪里學來的?”林玲瞥了眼阿倫脖頸處的紋身。
“是前代祭司傳下來的……”說到這,徽姐指著手術室里的干尸說道:“而他就是前代祭司。”
“那他怎么失敗了?”
“因為他沒有紋身。”徽姐解釋道:“若想實施儀式,必須將巴弗滅的一縷意識引入自己身體,這樣獻祭才算有效。”
“但前代祭司顯然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在看到樓下房間里的四具尸體后,徽姐便明白是祭司無法抵擋惡魔的侵蝕,失手殺死了隨行信徒。
“所以,我們改良了召喚儀式,這也是為何我會去尋找筆記的原因。前代祭司可以利用信徒慢慢摸索出正確的路線,但到了我們這一代,可沒有那么多的炮灰。”
話說到這個份上,作為反派,該交代的都交代的差不多了。
徽姐也不再廢話,拿著匕首便逼向了已經嚇尿了的王樂,但就在刀尖刺破對方皮膚,一滴鮮血順著動脈滑落的瞬間,剛才還笑吟吟的林玲突然暴起,震斷塑料軟銬的同時,一腳踹飛了徽姐。
林玲動作之快,就連被惡魔意識附身的阿倫都沒能反應過來。
徽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直接踹到了對面的墻壁上,“哄”的一聲,數塊墻磚因為沖擊掉落,而墻壁也被徽姐撞出了一個籃球大小的窟窿。
徽姐萁坐在地,吐出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大衣,看其表情,似乎受了不輕的內傷。
阿倫見狀睚眥欲裂,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林玲的對手,最起碼他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躲開那一腳,而以人類的身軀吃上那一擊,他估計自己也不會比徽姐好到哪里去。
就在阿倫準備救起徽姐先撤離這里時,墻壁中突然伸出數只腐爛的手臂,抓住了徽姐的身體。
“阿……倫,救……”
還未等她發出求救,徽姐便被手臂撕成了數塊,順著那個洞口,拖進了墻壁中。
看著地上的一大灘血跡,阿倫先是愣了數秒,然后發出一聲凄厲的怒吼,宛如一條瘋狗般,沖向了林玲。
但還未等他近身,一把刀刃處泛著黑芒的短刀便先一步斬下了阿倫的頭顱。
而他的身體則在慣性的支撐下,跌進了王樂的懷中。
彬哥本以為今天是死定了,但沒想到只是不到一分鐘的功夫,事情的結果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徽姐死了,阿倫也死了。
救下他們的,竟是林玲!
林玲到底是誰?
她手中的短刀又是從哪里變出來的?
等等!
這個人是林玲嗎?
這個穿著林玲衣服的男人是誰??
為什么我會覺得他的背影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