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安靜地坐在一旁,聽著病床上的二叔滔滔不絕地講著他完全不知道的“過去”。
其中內容無非是,小時候抱過自己,農村家里的情況如何如何,
隔壁哪家親戚的孩子在村里蓋了間別墅,等等瑣碎之事......
對方剛開始說的時候,墨白還能勉強認真聽聽,但說到后面,這位二叔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表示希望在城里混出成績的墨白,能拉他們這些親戚一把。
呵呵,原來當上門女婿也算是混出成績了?
所以聽到后面墨白基本都是神游狀態,偶爾點兩下頭敷衍一下。
也許是意識到墨白已經不太樂意聽了,二叔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
“害...這,光是聽我一個人說去了,這,要不,你吃點水果?”
“不用了,吃不下。”
“啊哈哈,是嗎,小柳你好像成家了吧,現在過的怎么樣。”
“還行...”
空氣中的尷尬仿佛要凝成實質,倒也不是墨白可以要把天聊死,只是對方尬聊的兩個話題,“吃東西”和“家庭婚姻”,自己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
好在進來查房的醫生打破了這份尷尬。
敲了敲門,墨白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到了病房內。
這里的病房都是標準的三人間,病房內除了睡在中間的二叔外,
最里面的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躺著很長時間一動不動,只是偶爾咳嗽兩聲證明他還活著,
而最靠近門那一側的,是一位大概50歲上下的大媽,此時正在接受查房醫生的詢問。
墨白這個位置可以把她們的談話內容聽的很清楚。
“術后有輕微腹痛屬于正常現象,如果實在痛的難受,我們安排護士給你打消炎針。”
“哎呦,行行行,謝謝張醫生,您這么一說我就放心多了不是。”
“那行,哦,對了,你一會兒差不多過個半小時了,就到二樓ct室拍個片子,看看恢復得怎么樣了。”
眼看詢問的差不多了,張醫生就要帶人往墨白所在的床位來,那個大媽卻突然說道:
“哦..行,哎哎哎,張醫生,等一下等一下,”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張醫生問道。
大媽招呼著張醫生到她旁邊,小聲地說:
“內什么,我問你個事啊,那外頭,警察都來了,聽說是你們醫院最近有器官丟失?”
聽到這兒,墨白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外面看熱鬧的人里,好像就有這個大媽。
“你問這個做什么,這都是謠傳。”張醫生皺著眉頭說。
“嗬,還謠傳呢,我剛才可看見了,那是顆腎,我看的真真的。”
“行了行了,別沒事閑的瞎想,這事醫院會解決的,你要做的是把傷養好,早點康復出院。”
張醫生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敷衍了兩句后,
轉身來到了病房中間的床位前,正站在墨白旁邊。
墨白視線瞟到,對方的白大褂上別著銘牌,上面的名字是“張晨語”。
墨白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自己好像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這個名字,
好像是,一個挺有名的外科手術專家。
想到這兒,墨白有心多觀察了一下這個張醫生,
此時,張醫生正在詢問病床上二叔的身體恢復狀況,
細節上的詢問十分詳細,臨走時還在提醒對方要注意做康復鍛煉,
是一個十分專業、認真負責的醫生。
病房最里面的老者似乎病得挺嚴重的,來查房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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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張醫生的指揮下,重新調試了下一旁的呼吸機和心率儀,
沒有進行病情詢問,畢竟看這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對方怕是沒有回答問題的精力。
墨白注意到站在病床前的張醫生,記錄完所有數據后,
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嘆了口氣。
......
等到查房的醫生離開后,墨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