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朱瞻基快步跟上。
“更有后人知警也!”
朱高煦回過頭,發現說話的是英氣勃勃的侄子,不禁失色。
跟在一旁的朱恒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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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信家里,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已顯露出疲態。
蔡思誠咳嗽了兩聲。
侍立在一旁的云兒見狀上前,給他輕輕拍背。
蔡信會意。“大哥乏了,明日還要啟程,今晚就到這兒吧。大哥早些歇息。”
“是啊,是該歇息了,”蔡思誠道。“不然我的哮喘又要犯了。對了,丫頭呢?她怎么還在前面的藥鋪磨蹭?”
周文銘站起身:“師父稍侯,我去喊師妹回來。”說罷推門出屋。
蔡信望著房門關上,然后說:“大哥,你這一走,芹兒就留給了我,小弟肩上的責任重啊。”
“把她交給你,大哥最放心。你我本家兄弟,我的閨女就是你的閨女嘛。”
“話是這么說,可是芹兒大了,兒女之事總是要考慮的。大哥可給她許下了婆家?”
“上躥下跳像個猢猻,誰敢要她?”蔡思誠轉向身后的侍女云兒。“我的話對不對,云兒?”
“老爺的話不對,小姐好容貌,好心性,誰娶到她是誰修了八輩子福氣!”云兒道。
“云兒說的是實話。”蔡信道。
“哈哈哈哈!”蔡思誠笑道。“你們可別當著她的面說這話啊,那她就更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大哥言過了,芹兒可不是那種輕飄飄的女孩子。對了,我看文銘對芹兒就很有些意思。”
蔡思誠的表情嚴肅起來:“文銘從小沒爹娘,在我家長大,他與芹兒青梅竹馬,情同兄妹。”
“大哥就沒想過讓他倆的關系再進一步嗎?”蔡信問。
“想是想過。尤其她娘,把文銘當兒子看。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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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家的三個閨女都早早出了閣,唯獨剩下芹兒這個寶貝疙瘩,我與你嫂子已是暮年,你嫂子就想找個上門女婿,日后好給我倆養老送終。從這一點上說,她很中意文銘。”
“既然嫂子有這個意思,文銘又那么得意芹兒,何不成全他們兩個呢?”蔡信順水推舟。
蔡思誠嘆了口氣:“可這丫頭性子倔啊。我早看出來了,她非要挑個自己中意的不成。你也知道,她二姐就是我們給她找下的‘好人家’,嫁過去后在婆家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前車之鑒啊,我不想讓芹兒步她二姐的覆轍。”
“莫非芹兒不中意文銘嗎?”蔡信問。“文銘手藝好,人踏實,依我看,他也算是個難得的佳婿。”
“文銘確實是個好小伙,”蔡思誠道。“這一點有目共睹。可我也看得出,芹兒對他并沒那層意思,她只是把他當哥哥。”
蔡夫人插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要不要我們從中撮合撮合?”
“算了,順其自然吧。”蔡思誠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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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過孝陵的朱高熾與朱高煦在神道外作別。
朱高熾對朱高煦道:“二弟,高熾三天后就要前往北京督建新皇宮去了,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朱高煦道:“高煦回去后準備準備,半月后也要赴樂安就藩。”
“二弟珍重!”
朱高煦拱拱手:“彼此彼此!”言罷上了車輦。
朱高熾目送朱高煦的儀仗隊伍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