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王!”父親的鼓勵令他血脈賁張。
他吩咐親兵:“保護好大王!”然后高舉起長刀。“孩兒再為父王取幾顆南軍首級!”言罷揮刀躍馬,率蕃騎殺向敵軍。
父王望著他雄健的背影,動情地低語:“好兒子,太像我當年了!”
朱恒的話語打斷了朱高煦的沉思:“二位王爺,臣以為,對待東宮,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朱高煦與朱高燧的目光都轉向朱恒。
朱恒繼續說:“太子爺很有心計呢。他看上去窩囊,其實是綿里藏針,他始終在裝糊涂。”
“此話怎講?”朱高燧問。
朱恒道:“那天漢王殿下隨太子祭孝陵,太子一再向漢王殿下示弱。可是據臣在一旁觀察,此人心機極重,絕不可小覷。他身邊的那個楊士奇也不是省油的燈。”
朱高煦點頭道:“先生的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還有他的兒子皇太孫。”朱恒提醒。
“那小子的確不是個善茬兒。”朱高煦想起登方城臺階時侄子那意味深長的話語——“更有后人知警也”,不由打了個冷顫。是啊,朱瞻基手里掌握著一支力量強大的幼軍,絕不可小覷!
朱高燧道:“說起瞻基,父皇似乎格外疼愛他。當年父皇本是有意廢太子立二哥的。據說,只因為解縉的一句‘好圣孫’,終令父皇改了主意。不然,今日哪會是那個瘸胖子當儲君?”
朱高煦不屑:“那解縉自恃天下第一大才子,攪孤的局,最后還不是一樣被孤送進了詔獄,凍死在了雪地里?”
朱恒道:“解縉不在了,可東宮如今有三楊、蹇義,他們可比書呆子解縉心狠手辣得多呢!”
朱高燧有幾分氣餒:“今后怕是沒有你我兄弟的好日子過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朱高煦不服。“咱們走著瞧,出水才看兩腿泥!”
※
一條漕運船順大運河由北向南行駛。
蔡思誠坐在船的一側,沐浴著初秋的陽光。
使女云兒侍立在他身后。
兩岸風光無限。
迎面駛來一條豪華的大船。船上旌旗招展,侍衛林立。在侍衛的擁衛下,船首坐著一人。
蔡思誠問船家:“對面是誰的船?”
“這氣派,定是高官顯貴。”船家一面說著,一面將船撐到一邊,緩緩停住,給大船讓道。
兩船交錯之際,蔡思誠看清了大船船首端坐著的那個人,不由輕聲驚呼:“太子爺!”
船家:“您說什么?”
“哦,沒什么。”蔡思誠敷衍道。“官船過去了,我們繼續吧。”
船家回到船尾,掌舵。
蔡思誠自語:“看來皇上是派太子去北京主持工程了。有太子在,皇宮工地大可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