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肯說到底是誰……”豌豆射手邪惡地笑了笑,“我就故意套她的話,故意用以前的事情消磨她,看她到底說不說。”
冰蓓蕾無奈的看看豌豆射手,“祝你成功。”
兩個小時后……
歌葵把窗戶打開,俯瞰著總校人流如潮的街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雜亂的思緒占據著大腦,慢慢的撫摸了一下左手臂上,那條一尺半長的疤痕,心緒也伴隨著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那趟車上,她坐在后座上,打開車窗回望著自己在植物鎮的家,和沖著自己深情招手的父母,知道他們消失在深夜的迷霧之中,當時的她卻不知道,這是他們之間最后的一面。
時光流轉,一年后,同樣是那個地方,她和那個人坐著那輛公交車沿著來路返回,在一片田野之上,公交車遭遇了問題,他們費盡力氣把車推到了維修站,但是,這卻等于把一車的人推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一陣敲門聲再次打斷了歌葵的思緒,但她卻并沒有為此生氣,這段回憶本來就是自己最不想面對的,本以為時間的沙流可以沖走一切傷痛,只剩下無聲的麻木。但是,這傷痛卻不減反增,每到這個時候,心靈深處觸動不斷折磨著她,讓她無法逃脫。
歌葵這次似乎早就預料到兩人的再次造訪,只是把門打開,冷冷地看了豌豆射手和冰蓓蕾一眼,然后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走向屋內,然后像上次一樣,準備了茶,但是豌豆射手并沒有著急坐,而是等著歌葵的問題。
歌葵并沒有絲毫的煩躁,只是問道,“這回來,你們有什么目的?”
豌豆射手真誠地笑了笑,“沒有,為什么要說這個呢,只是上回有件事忘記說了。”
“什么事。”歌葵的話緊接著豌豆射手的話就來了,絲毫沒有停頓。
“你不想那個人……有什么經過嗎?”
歌葵停下動作,眼神向上閃了一下,瞥了一眼豌豆射手,然后沒有動,“你就是來說這個的?”
“啊……還有點私事,等一會再說吧。”豌豆射手這時才知道,歌葵看起來平靜得就像睡著了一樣,但是腦子里早就把他們之后要發生的事全給預演過一遍了,先問這件事,到最后就會像之前一樣直接讓他們走,但這個事情豌豆射手提前也想好了,所以自然能夠應付,“不過,事情之前,我想先確定一點,我先介紹一下你們之前的經歷,畢竟我們兩個沒有互通過想法,誰知道自己說的到底是不是對方的那個。如果你認為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我們立馬就結束這個話題。”
歌葵沒說話,拿起茶杯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然后舉到嘴邊。
“你是初二那年去到那個地方,然后認識初三的那位?”豌豆射手試探著說道,他牢牢地記著龍舌蘭之前給自己說好的事情,“回去的時候想一起上總校嗎?”
她沒有說話,只是心靈的什么東西被觸動了一下。
“好,我能確定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了,我想你肯定也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你一直心里是有這他的,但是不知道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你給忘了。”豌豆射手驚奇的發現,自己慢慢要變成龍舌蘭和歌葵中間的搭橋了,不過這也好,到時候成功了之后和他們也不二心,就算失敗了,也幫他們團圓一下,“但我對你說一句,他其實心里也一直有你的,我們向他找人的時候,他第一個向我們推薦的就是你,而且聽那語氣,挺想見上一面的。”
冰蓓蕾一直是在盯著歌葵看,她和豌豆射手事先說好,前程,豌豆射手就負責不停的說話,自己看著歌葵的反應,讓豌豆射手說較長片段的時候思緒不被打擾,如果觀察到有不對的地方的時候,就在桌子下面拍拍他,讓他停下來,現在看起來歌葵一直是沒有反應,面部表情完全沒有一絲的變化,看久的時候,冰蓓蕾甚至懷疑眼前的是不是一樣停滯的照片,但是歌葵緩慢的動作卻一直把她從這個想法中拉回來。
“剛剛我和他通了一次電話,他現在人就在西校區,和我們那幾個隊友在一起,開課還有幾天,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來和他見上一面,這和我們沒有關系,只是幫你們之間聯系一下。”
豌豆射手停了下來,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他等待著歌葵的反應。
歌葵停了有幾分鐘,然后輕輕的說,“你剛剛說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