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清軍也已經調轉馬頭,正好看到他在將苗刀插入那八旗軍的胸口后順勢一扭,血便從口中涌了出來,只是抽搐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傚
松開了苗刀,余佑漢一把拔下了深可見骨的箭矢,旋即看了看右腿的傷口,又看了看遠處的清軍,連忙扯下一塊上衣的下擺,胡亂的纏在了傷口上,便再度走向了那個“嗜睡”的家伙。
只是這一次,他的右腿顯然沒有了方才那么靈便。而他的對手們卻在那個前鋒校的約束下并沒有急著再度沖殺過來,而是一個個翻身下馬,將趁手的兵器拿在手中,以著四人在前持兵近戰,一人在后拈弓搭箭的方式結陣而來。
這一幕,不由得讓余佑漢皺起了眉頭。方才的戰斗,由于戰馬奔馳,以及劈砍刺殺所必然會受到其加速度的加持的緣故,騎兵是不敢距離太近的。所以,他的每一次出刀,需要面對的敵人實際上也就一到兩個。盧桂生在側,清軍亦是不太敢遠距離射擊,這份唯恐殃及池魚的心思正是他所需要的,所以只要他身形夠快,便可以在對敵人造成殺傷的同時躲開對手的攻擊。
墻式沖鋒尚未出現的年代,他憑借著五尺長的苗刀一次性只面對一兩個清軍騎兵是有一戰之力的。但是,清軍一旦下馬結陣步戰,他便要同時面對四五個人的攻擊。雖說苗刀步戰亦是強勢,但卻是建立在大開大合之間不斷地尋找對手的破綻,更要避免被對手近身,這對于此刻身受兩創的他來說接下來的戰斗顯然會是更加險惡。
然而,這一切的遐思不過是轉瞬即逝。方才的那兩次交鋒,他只覺得身與心、靈與肉,每一次的呼吸和心跳,無不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仿佛,這世上只有手中的苗刀才是真實的存在,余者皆不過是虛幻而已。
這,想必就是他的師傅臨終前在漫天大雪中最后持刀一舞的心境,想必就是戚少保當年編寫辛酉刀法時的心境,想必就是陳總舵主在大庭廣眾之下槍殺東主的親叔叔時的心境吧。
是的,一定是的。傚
無他
無我
無有一絲一毫的雜念,唯有純凈無暇的靈魂沐浴在天道、公理、正義的光芒之下,熠熠生輝。
此時此刻,余佑漢的精神已然凌駕于之上。身上的傷痛仿佛已不復存在,目光較方才亦是更顯清明。面對著八旗軍的步步緊逼,他雙手握住刀柄,刀尖斜指,刃口則對準了那個為首的前鋒校。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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