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臂其中,輕撫香肩,陳凱伸出舌頭點在柔嫩的朱唇之上。頃刻間,猛虎再現,笑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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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數,未有耽誤,僅僅是顯得匆忙了些罷了。拜過了陳家的祖先,鄭惜緣的身份終定,外間可稱其為巡撫夫人,也可以以陳鄭氏做錄,未有那定國公府小姐的稱呼已經不復存在了。畢竟,出嫁是要從夫的。
“永華拜見義母。”
拜見了祖先,自有家中人來拜新晉主母。兩邊的管家、下人們還在其次,陳凱收了陳永華為義子,他的這個義子這兩年也一直在中左所求學,今番一早便趕來等候,這一拜是最少不了的了。
“剛進門就當媽,什么時候咱們也生一個出來?”
陳凱的調笑,鄭惜緣連忙輕推了一把,口中提醒著還有人在,直看得陳凱一番哈哈大笑了起來。
新婚燕爾,老爺和主母如膠似漆,看上去并沒有因為早前鄭氏家族內部的刁難而產生什么介懷。跟著陪嫁過來的大丫鬟與奶娘對視了一眼,不由得暗自松了口大氣,只是這樣的擔憂,在定國公府那邊卻還要等到新郎、新娘回門子的時候才能徹底放下來了。
回門子是很快的事情,陳凱帶足了禮物,鄭鴻逵那邊也備了宴席款待,母女倆回到了后宅敘話,作陪之人也紛紛識趣兒的退下。時隔近兩年,陳凱和鄭鴻逵這翁婿二人總算是重新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只是物是人非,早已不同往日罷了。
“能看到你和緣緣如此相敬相愛,我便放心了。”
“泰山當知小婿是何品行。”
“自是知道,這一年多在白沙也想得明白,看得通透些了,自是知道。只是,饒是如此,也免不了有所擔憂。”
“此乃人之常情,泰山無需如此。我喜歡緣緣,緣緣也喜歡我,這就夠了,其他的那些人和事,我也懶得理會,難道為了他們就要讓自己不痛快,您說是也不是。”
陳凱面露微笑,侃侃而談,鄭鴻逵那邊也不由得嘆息道:“能不受外界影響,堅持本心,竟成你有今日成就,絕非偶然啊。”
“當然不會是偶然,小婿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來,也會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我的初衷,始終未變,無論是對緣緣,還是對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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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釋前嫌,翁婿二人相談甚歡。里間,鄭惜緣母女相談如何,陳凱不得而知,但是臨別之際,那位岳母看向陳凱這個女婿的目光卻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當做親兒子看待一般,大致如何,不問自明。
回門子是不過夜的,這是傳統,陳凱和鄭惜緣早早的過去,用過了晚飯便乘著馬車返回。這一番,很多人的憂慮都放了下來,只是少了個大舅哥,卻總是讓人覺著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