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先這樣了。現階段還是要以與大公子打好關系為要,其他的,先放放,萬勿舍本逐末。”
“父親大人教訓的是,孩兒明白了。”
………………
“真要命啊。”
藍靛產量以及可以銷往廣東方面的數據是通過飛鴿傳書送回來的,接到了這份消息,陳凱隨手將其轉給了粵海商業同盟。待公事房重新恢復了只他一人的狀態后,亦是不免的松了口一口大氣。
“沒有系統訓練的儒家士大夫真是個麻煩。”
搖了搖頭,陳凱卻有不住的自嘲,自嘲著儒家經典里本就也沒有教授這些人以潛伏工作的方法,那些家伙前幾十年都沒有接觸過這些,不懂才是正常的。而他,作為天地會的創始人,在吸納盧若騰和沈佺期入會的同時由于需要利用肇慶之戰的契機來收復瓊州,以及隨后廣東戰場上的大量軍政要務,他也確實疏于了對這二人的培訓工作。可以說,比之那些派往江西、南贛潛伏的會員們,陳凱對于這二人實在是沒有花費太多心思的,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把局面折騰出現在的狀況。
如今,藍靛的消息傳回來,雖然沒有明確的代碼,但是陳凱相信那邊已經按照他的辦法來做了。于當下,已經足夠了,因為在鄭氏集團內部暫時還沒有足夠挑戰他作為二號人物地位的家伙,時間應該還夠他對于蓮花堂進行必要的調整。
這對于陳凱來說確實是當務之急,不光是為了防止爆發出更大的問題,更是要借機對整個天地會系統進行整合、調整,力爭在未來發揮更大的作用。
經過了去年的大戰,明清雙方在當下都處于一個調整的階段。就像是陳凱早前比喻過的那般,兩頭猛獸彼此對視著,舔舐著傷口,等到力量積蓄夠了,便再一次撲上去進行撕咬、搏殺。對于明軍、明廷、乃至是這個民族而言,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現在已經不再是徹底的一邊倒了,但是在未來,同樣有一個隱憂,或許會把他這些年的努力重新掀翻了過來。
“打鐵還需自身硬,還是要繼續恢復民生,把力量提起來,不服就一拳頭給過去再說。”
順德的模式,對于其他人而言或許只是一個能吏對于快速恢復民生的另類嘗試,但是對于陳凱而言這卻是一場變革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