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有勞余壯士了。”
“請鄒先生放心,此事交在我余佑漢的身上,必不辱使命。”
吉安府城的暗殺,余佑漢似乎找到了一些使命感的味道,做起事情來也更有了勁頭兒。上一次下山,鄒楠托余佑漢將他訓練的那些會丁都帶到山上,他憑著早前的積威便做得極好。不過他們二人也不敢太過頻繁了,以免引來官府的注意,這一遭,已經是幾個月之后的事情了,卻是托他去一趟吉安府城那里,吉安府天地會有一個成員就潛伏在那里,而且是始終處于潛伏狀態,如今清軍日漸增多,他便不得不設法啟用,總要搞到清軍何時進剿的大致情報才是。
余佑漢一如既往的改換了裝束,下山直奔目的地而去。一轉眼便是數日之后,鄒楠仍舊在焦急的等待著消息,同時還要設法按下這份急迫來處置公務。只是,余佑漢剛剛出發不久,自不可能立刻趕回。不過,沒等來廣東和南贛的消息,卻有一個吉安府天地會的會員匆匆忙忙的趕來尋他,并且通過劉京的門路找到了他的所在。
“翟兄,你不是在潛伏著呢嗎,怎生跑到此處來了?”
這個姓翟的會員,家在云亭江畔的鸛朝鎮。那里是吉安府的東南部,而鄒楠如今卻身在贛西的群山之中,相隔甚遠。按照天地會的潛伏條例,處于潛伏狀態的會員是不能擅自與其他會員聯絡的,以免造成更大范圍的暴露,更別說是與鄒楠這等已經暴露了的會員聯絡了。但是,既然此人這么大老遠的趕來了,肯定是有要事相告,否則也絕對不會選擇如此冒險行事的。
“鄒兄,天大的好事!”
來人激動萬分,更是加劇了鄒楠的好奇。然而,沒等他將“到底何事”的問話說出口來,那人卻已然無法按捺胸中的激情澎湃。
“我的一個至交好友從興國縣那邊寫信過來,說是總舵主在廣州設立咨議局,要匯集全粵之力。廣東如此,南贛那邊已經多有渴盼的了。這消息,如今正在向咱們江西傳播開來,到時候南贛光復的舊觀必將浮現于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