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會規上有規定,一般是需要三個正式會員作為引薦人的,還須得考察家族及個人背景,與王師有合作關系的自然是好說,若是與韃子扯上干系了就不好說……”
入會的條件,儒生細細想來,基本上家族的商號也都是能夠達到的,硬條件上問題不大,手續上的事情倒也不在今天一次性的了解個明白。于是乎,暢談的方向很快就轉到了粵海商業同盟在潮州的經營上面。
“咱們潮州比之其他各府,財力上是最雄厚的。這兩年,本地的錫器、陶瓷和絲綢產業都得到了大量的注資,發展很是迅猛。”
提到商業上的事情,這兩年賺得滿盆滿缽不說,尤其是那個候補議員本就是因為粵海商業同盟才有機會到廣州與會,他便更是精神抖擻。
“說起來,確是比不得廣州那幫人物在順德搞得絲綢產業那樣張揚,但是有了這粵海商業同盟在,內部競爭減少,對外的競爭力增強,既不愁買家,又可以鄭家說上話,銀子絕不比他們賺得少。若說不如的地方,那就是潮州本地的基礎太好了,不像廣州那邊似的,可以低價收購大量的土地,工人的月錢也不需要太多,甚至管吃管住再有點兒銀錢就可以讓人趨之若鶩。”
潮瓷、潮繡、錫器,這都是本地的拳頭產品,在市場上有著強大競爭力的。只是源于成本不及廣州那邊來得更低,利潤上必然會受到限制,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現如今,粵海商業同盟的潮州籍會員們已經在著手研究如何進一步的挖掘產業潛能。提到這事情,那個候補議員卻突然給另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心領神會的在儒生不解的目光中站起身來,悄悄推開了房門,觀察了一下子,才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前者搖了搖頭,那候補議員才壓低了聲音,將一些可說又不可說的話在這兩個少時好友的面前道了出來:“陳夫人那邊如今管著陳家的買賣,在廣東的順德絲坊,還有瓊州那邊的棉紡工坊都是投了銀子的。那位巡撫夫人是定國公的千金,商業眼光上很有一套,這兩筆投資都是在不斷的獲利的。這次小弟去廣州時,陳夫人表示會在潮州的生意上投資。具體的,有消息說是要在金絲醺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