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亂死了?當然不會。察覺到異常的她,直接否認了這個可能。
地上的社畜男在銀灰色物質進入她觸手的前一刻,它的傷口就跟正常人類一樣,大量出血,血肉模糊,寄生體更是直接被殺死。
它之前傷口變成銀灰色液態,瞬間愈合的情況沒有再次發生。
“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死!那個蠢貨不過是個臨時工具,而你就是我的新工具。”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田宮良子皺著眉頭,將自己的觸手收回面前,看著上面的刀鋒——它并沒有變成銀灰色。
眼神閃爍,她收回觸手,開始向前走。
但才邁出兩步,她就發現自己不能繼續前進了。
任由她怎么用力,身體上的肌肉就像精分了似的,前進與后退相互作用,讓她的腳只能在原地小幅度地來回摩擦。
“你別想再走進那個陷阱來對付我?”暴亂低沉的聲音在她腦中再次說到:“沒用的,你想什么都瞞不過我。”
田宮良子卻突然開口:“你還在嗎?請幫我前進五米。”
低沉聲音:“我不會給你……呃,怎么回事?”
田宮良子的身體突然平地漂移了五米,站到社畜男的尸體旁。
她頓時感覺到身體上的陣陣不適。
但片刻后,她的臉色就變了,似乎內臟顫抖得要爆炸。
暴亂也從驚慌變得驚喜:“咦,你這具身體很有點意思,居然不怕這種傷害?”
田宮良子心中一沉。
事實上,客廳里的這個定向次聲發射器她親自實驗過,不適感明顯比現在強得多。
只是腦子轉動,她就已推測出幾個可能。
最大的可能就是暴亂進入她體內后,她與這個神秘怪物間產生了某種未知的反應,對次聲發射器的抗性增強。
這絕對是個壞消息。
“你是什么?”她開口問到。
“我是共生體,比你們這種寄生蟲高級很多的共生體。”暴亂有些得意,回答了這個問題。
這個寄生獸居然能讓它擺脫對次聲波的畏懼,真是一個很神奇的宿主。
這個身體,它要了。
心情大好的它,也不介意多回答幾個問題。
如果不出意外,它會一直使用這個身體。
“共生體是什么?”田宮良子又問到。
暴亂:“一種高級又特殊的生命形態,你們這種小蟲子是不會明白我們共生體一族的偉大。”
田宮良子:“是么?我也許該問問其他人。”
暴亂:“問也沒用。這個星球終將屬于我們共生體,而不是你們這些小蟲子。”
田宮良子嘴角翹起:“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情。”
暴亂:“什么?”
田宮良子:“這個星球的主人既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人類。我說的對么?不愿露面的神秘人類。”
暴亂狐疑:“你在說什么?嗯,讓我看看你在想什么。”
一個聲音卻已在田宮良子耳邊響起:“你比它聰明多了。”
田宮良子猛地扭頭,就見背后站著一個頭戴黑白骷髏面具的人。
“你是……”她才想開口,卻突然變成了一個低沉粗重的聲音:“人類?死吧。”
田宮良子的半個頭顱重新化為刀鋒觸手,向路克砍來。
不同的是,她的觸手完全變成了銀灰色,看著很像一條金屬觸手。
路克右手上的巨大長刀同樣變成了一條銀色殘影,對著刀鋒觸手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