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俯身查探了下,發現對方沒有了鼻息,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頓時嚇了一跳。
這是什么手段?
他驚恐地看向四周,除了粼粼湖水,并無一物。
如此的場面讓他更加恐慌,拔腿就跑。
他直覺告訴他,他們是被某個恐怖的存在給盯上了。
……
收尸所。
陳河連續用了兩次的咒殺術,全身的法力被榨得一滴都不剩。
好在與白綾有關的兩個人都被他成功咒殺了,沒有白辛苦一場。
他輕緩一口氣,在房間盤腿打坐,運氣恢復法力。
此時他發現有股陰陰暗之力從虛空之中狂涌而出,撲向了他。
陳河明白,這是咒殺術的反噬來了。
他固守本心,用祝禁術來抵擋,但沒想到咒殺術的反噬如此之強,就連祝禁術都有點吃力。
最終還是有一縷詛咒之力透了進來,觸及到了他的肉身。
只這么一縷就將他氣血磨滅了小半,恐怖如斯。
一擊之后,詛咒之力緩緩褪去,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難想象,要是沒有祝禁術的話,就算不死也大病一場蛻一層皮了。
咒殺術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亂用。
陳河氣血雄厚,損失掉這點氣血對他并沒有任何的影響,他輕呼一口氣便恢復如常。
調整一下心態,他將蕭立誠尸體上的黃符撕掉,收殮好,然后敲了敲房間里面的銅鐘。
這次他沒有在摸魚了,只想要盡快開始收殮下一具尸體,弄個氣血丹補一補身子。
很快蕭立誠的尸體交接了出去,新的一具尸體便送了進來。
這是一具女尸,差不多快五六十歲了。
沒有耽擱,陳河用銅鏡掃視了一下,發現死氣源頭乃是老婦人腳上的布鞋。
這雙布鞋平平無奇,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陳河將布鞋脫了下來,放入鉛盒之中關押。
收尸碑再現,關于老嫗的生平出現在陳河的眼前。
老嫗是河東人氏,膝下有三子。
在她三十余歲時,丈夫在田間過勞而死,成為了寡婦。
老嫗含辛茹苦,獨自一人還是將三個兒子撫養成人,成了家。
按理說,付出這么多,她這個年紀應該是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了。
可是好景不長。
今年雖然不是旱年,但河東還是很缺水。
他家的三個兒子眼瞅著一年要白干,吃飯都成問題,每一家都養活不起這位老母親。
兒媳之間相互推諉。
老嫗也是個利索的人,知道三個兒子的難處,沒有跟他們死纏爛打。
她從三個兒子家里,一人要了一雙布鞋,然后就穿著三個兒媳納的新鞋,杵著拐杖,一路乞討到了京都。
前面兩雙布鞋還沒走到京城就已經走爛了,最后只剩小兒媳納的這雙鞋。
老嫗穿著這鞋,在京城四處乞討,最后病死在了街巷之中。
她腳上的那雙鞋由于走了太多的路,沾染了許多死氣,終是成了死氣源頭,她的尸體也被人送進了這里。
陳河看著那雙黑色布鞋,一時無言,默默合上鉛盒。
收尸碑上的字體落下進入黑棺。
黑棺合上,蓋棺定論。
獎勵一年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