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海全然不理會,自顧問“那你是認同這法子了”
“咳,試一試也無妨。”
翌日清早,侯府大門外,車馬已備妥。
衡玉被蕭夫人拉著手自府內行出,便見系著玄色披風的蕭牧立在馬前。
“母親。”蕭牧向蕭夫人行禮罷,視線落在衡玉身上,見她穿戴厚實,心中遂覺滿意。
“今日風急,看天色怕是要落雨,侯爺不若也乘車吧”衡玉提議道“我坐自己的馬車即可,侯爺可與夫人同乘。”
蕭牧還來不及說話,蕭夫人已在前頭開口。
卻是嫌棄道“我才不要同這臭小子同坐”
“這一路悶得慌,我且要同我家阿衡說話呢。”她親昵地挽著衡玉的手,笑著道“便將你的馬車讓給他來坐可好”
衡玉自無意見,當即點頭。
“母親,兒子”
蕭牧拒絕的話剛開了個頭,便被蕭夫人瞪了回去“人阿衡一片好心,你可莫要不識趣。”
又道“我瞧你近來似又清瘦了些,上回問嚴軍醫,還說需用心調養著,怎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知愛惜的那馬就那般好騎,非得逞強去吹那冷風不可還是覺得自個兒生了張俊臉,就非得時刻顯擺給人瞧”
“”最后一句于蕭牧而言堪稱蛇打七寸,尤為致命,是以當即住口,聽從地上了衡玉的馬車。
看著他被迫上了車的背影,衡玉不覺露出一絲笑意。
“臭小子脾氣倔,就得這么治才行”蕭夫人拉著她上馬車之際,輕聲說道。
衡玉下意識地點頭“是。”
只是應罷便覺隱約有哪里不大對
這怎有些像是她家祖母在傳授嫂嫂如何拿捏兄長時的感覺
蕭夫人已滿眼笑意,嘴角險要揚到耳后根去。
蕭牧乘坐的馬車駛動之際,印海忽然鉆了進來。
“你作何”正襟危坐的蕭牧皺眉看著日漸討人嫌的下屬。
“屬下貼身照料將軍。”
蕭牧看了一眼被他坐著的位置,眼底多少有些嫌棄。。
“吉畫師這車內布置得倒果真清雅,不見熏香,唯有這黃梅香氣”印海說話間,輕觸了觸茶幾上插著的一支臘梅。
坐得筆直,雙手放于雙膝之上的蕭牧皺眉。
“這還有話本呢,將軍可要看看解悶兒”印海拿起一旁的話本。
“放下。”
“不看話本啊那屬下沏壺茶吉畫師這茶瞧著不錯”
蕭牧看著他去碰茶匙的手,定聲道“將你的爪子拿開。”
在被踹下馬車的邊緣瘋狂試探的印海還不及再有動作,只聽對面坐著的人已下了最后的死亡通牒“要么什么都別碰,要么自己滾下車去。”
印海便立即將雙手收回,含笑作打坐狀。
一行人馬一路未停,于午時末抵達了溫泉莊子。
入了莊內,不過剛安置下來片刻,交待了仆從去備飯菜,便突然有客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