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無雙頓時瞪大眼睛“你你”
她,她雖過分了些,但罪不至死吧
下一刻,就見他要佩劍解了下來,遞給她“自己拄著回去吧。”
而后,不待她反應,便拎著酒壺走了。
“喂”
裴無雙急得跺腳,碰到傷處卻更疼了。
她哀嚎了一聲,看到手中佩劍,卻眨了眨眼睛。
她將那佩劍抱在懷里,面上漸漸有了笑意,忽然抬頭朝他的方向喊道“這算定情信物吧”
“”印海頭也沒回,走得更快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咯”小姑娘將那劍鞘抱得緊緊的,笑了笑,自語道“反正我可不會還回去了”
她傻樂著走了一會兒,就見女使尋了過來。
“姑娘,您的腳怎么了”女使頗緊張地上前將人扶住。
裴無雙跛著腳走路,聲音里卻都是笑意“我的腳,可是懂事得很呢”
說著,不由問那女使“你怎知我在此處”
“印副將告訴婢子的,讓婢子來找姑娘。”
裴無雙聽得面上笑容愈發甜了,小聲道“我就知道,嘴硬心軟”
篝火燃了徹夜,天色將亮方熄。
衡玉醒來時,入目便見帳頂,反應了一會兒,才看向四下。
她是在營帳內
昨晚本說好了去鎮上客棧投宿的,她怎么睡在這兒
“姑娘醒了。”翠槐從外面端了盆用來洗漱的熱水進來。
“我昨晚是醉了”衡玉坐起身問,腦子里開始重現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畫面。
她本就喝了個半醉了,后來裴無雙又拉她圍火吃酒,再后來么好像兩人都喝倒了。
“是啊,姑娘醉了”翠槐道“侯爺見狀,便讓婢子伺候著姑娘在他的帳中歇下了。”
“過程呢”衡玉若有所思地問。
她怎記得,喝到最后時,蕭牧去尋了她,剛在她身邊坐下她好像,便倒他身上了
還是說她記岔了,或是做夢了
見她細問,翠槐輕咳一聲,才道“姑娘醉得厲害,倒在了侯爺腿上便睡著了,是侯爺將姑娘抱回這帳中來的。”
還睡他腿上了
衡玉大感驚詫她醉時,竟如此從心的么
且抱回來的
她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垂下眼睛看著自己的雙臂雙手。
“姑娘放心,彼時人都散去了,沒幾個人瞧見,不會有人亂說的。”翠槐小聲道。
衡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那他昨夜歇在何處”
“是歇在了王副將帳中,王副將上半夜守夜,侯爺下半夜就起身了,好像是去了印副將那里議事。”
同一刻,王敬勇也剛醒來。
然而剛一睜開眼睛,便覺臉上有些發癢,轉臉去瞧,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棕黑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