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勇一個彈坐起了身。
“它
怎么在這里”他指著床上的小黑狗問道。
守在帳內的士兵笑著道“是顧娘子送來的。”
“她送來,你就放我床上”王敬勇皺緊了眉,“你們的規矩都去哪里了”
“可那是顧娘子啊”士兵干笑了一聲。
“是她又如何”王敬勇看向那只朝自己爬來的奶狗,滿眼寫著拒絕他都說了不想養了,這個女人簡直離譜
“那屬下把它處理了”士兵唯有試探地問。
王敬勇的眉皺得更緊了。
小狗來到他腳邊,舔起了他白色里衣的褲腿。
王敬勇腳猛地一縮,彎身將小狗拎了起來,在眼前皺眉打量了片刻,嫌棄地問“這么小怎么養”
“應當要喝奶吧”士兵道。
毫無經驗的王副將眼神一變“我哪兒來的奶”
“”這下換士兵難為情了起來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不必王副將親自喂奶
“屬下指的是羊奶”
王敬勇面色稍緩“那取些過來。”
“是。”士兵面色復雜地退了出去。
衡玉洗漱罷,出了營帳,未見蕭牧,便隨口向一名士兵問道“侯爺在何處”
“侯爺好像審昨日那刺客去了。”
審刺客
衡玉點頭。
是去見故人了啊。
最靠后的一座營帳內,堆放著扎營要用到的一應雜物。
手腳被綁起的男人,背后抵著一口沉甸甸的木箱,癱坐在那里,見有人進來,抬起眼皮看去的一瞬,眼底再次盈滿了殺氣。
蕭牧看了一眼他面前那些動也沒動的飯菜,和結了一層油塊的羊湯。
“怎么,怕有毒嗎”他問。
雖被綁了手腳,但用飯時會有士兵解開他的雙手,在旁盯著他吃完。
而他顯然沒吃。
“假惺惺。”男人將臉別至一旁,聲音冷硬“成王敗寇,要殺就殺,做這些花樣給誰看我爛命一條,哪里值得你蕭將軍如此費心”
蕭牧看著他“藍青,我不想殺你”
男人眼神一變,皺眉看向蕭牧“你怎知我姓名”
他以往只是暗中保護晉王,而在明面上并無軍職在身,對方竟然將他的底細摸得如此清楚嗎
視線中,那人逆光而立,挺拔的身影浸在帳外透進來的晨光中,雖模糊了面容,卻仿佛清晰了某些平日里被隱藏起的氣宇風儀
男人眼睫一顫,只覺自己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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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安康,今天是吃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