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轉移,就見離老蔣最近的座位上站起一個女人,她面帶微笑,儀態萬千地朝四下鞠躬,然后把細長的女士煙浮擱在煙灰缸上,然后款款走進了舞池中央。
徐小鳳眼睛明亮,體態婀娜,穿著一身赭紅色的旗袍,誰也說不上這個女人年方幾何,看她細膩的皮膚和濃密的頭發儼然還是少女,只是眼角魚尾紋的風情萬種說明她或許已經不年輕了。她剛才坐在那里并不引人注目,自她站起的那一刻就充滿了奕奕神采,把全場的目光都牢牢吸引過去。
“極品!”趙維明贊嘆了一句,不過這回是極小聲的……
徐小鳳上臺又向下面鞠了一躬,音樂起,酒吧里響起了她柔美的女聲。但前幾句過后眾人都是稍一愣神,原來這才發現她唱的什么完全聽不懂,因為她唱的是首日文歌。
這首歌節奏偏輕快,應該是首戀愛曲,RB風格的歌曲有很多特色的停頓轉折,徐小鳳將之演繹得深情又不失俏皮,雖然聽不懂,依然很悅耳,主要是臺上的人也很悅目。
自打徐小鳳登臺,老蔣的目光就一刻也沒離開過她,眼神里全是愛慕和欣賞。老大們對歌并不感興趣,這里的人十有**都是為了看老蔣來的。
所以用一句話概括此情此景就是:老蔣癡癡地看著徐小鳳,而一幫糙老爺們則癡癡地看著老蔣……
張念祖碰碰趙維明:“別忘了正事。”
趙維明點點頭,夾著那個裝有兩萬塊錢的紙包向吧臺走去。
對面的趙玫兒見狀也挑釁地起身。
老蔣仍然在如癡如醉地沉浸在歌聲里,趙維明雖然已經到了近前,但他有些含糊這時候該不該打擾對方的雅興,他可不傻。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忽然不由分說把趙維明撞在一邊,其中一個戴著眼鏡滿臉尖刻的男人不尷不尬地朝老蔣伸手道:“蔣老板幸會。”
老蔣果然滿臉不高興,但還是握了握道:“好說,有什么吩咐?”
眼鏡給同行的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直接把一個手提箱放在吧臺上,“啪”的打開鎖扣,一轉,讓張著大嘴的箱子面向老蔣,里面滿滿的都是百元大鈔。
老蔣掃了一眼道:“這是?”
眼鏡道:“我們是長風集團的,我們老板想和你交個朋友。”
老蔣道:“無功不受祿,兩位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嗎?”
眼鏡道:“我們老板想跟你打聽個人。”
“說說看。”
眼鏡一字一頓道:“祖爺。”
趙維明和張念祖對視了一眼,隨后趕來的趙玫兒聽到這兩個字也是滿臉驚訝。
老蔣的臉色馬上變了,他不客氣道:“我不認識這個人,請你們馬上離開。”
見這里似乎有情況,離吧臺不遠的地方頓時躥過來好幾個大金鏈子,一副隨時要替老蔣揍人的表情。
眼鏡哼了一聲,緩緩道:“蔣老板還是考慮考慮再說,價錢嘛可以商量,我們老板……”
老蔣一揮手:“叉出去!”
大金鏈子們聽到這聲吩咐如聞天籟,兩三個人一組,架胳膊的架胳膊,薅頭發的薅頭發,沒給眼鏡和他同伙吐露第二個字的機會,順順當當就把人給“叉”出去了,接著外面傳來了弱弱的慘叫聲,幾個大金鏈子來去如風又回來了,一起低頭道:“辦好了。”
老蔣拱手道:“謝哥兒幾個了。”
大金鏈子們受寵若驚,齊聲道:“您客氣蔣爺。”說完沒事人一樣又都歸了原位……
老蔣忽見趙維明湊在吧臺前,問他:“你有什么事?”
趙維明嚇得一激靈:“沒事,我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