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格衫一哆嗦道:“快,既然答應人家了就得說到做到。”
兩個混混心懷感恩之心,這次跳進小樹林里搬出一棵倒地的死樹,嚴嚴實實把路堵死,人站在樹后盡忠職守地交叉巡邏。過了一會大背頭才道:“誒對了,那人最后也沒說他要上山去干什么,老大讓我們攔住可疑的人,他算可疑嗎?”
花格衫琢磨了一下道:“算!”
“那老大那邊我們怎么交代?”
花格衫沉默半晌,最后慨然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誰給咱留了命咱聽誰的吧。”
……
張念祖往前跑了大約兩三公里的時候又遇到了三四個人設路障的。不過這一撥人比剛才那倆正規了不少,起碼還弄了兩個腳手架擋在路中間。這幾個人在夜色里依稀覺得路上有動靜,帶頭的不禁高聲喊喝道:“誰?”
“我!”張念祖應了一聲。
帶頭的見是個跑步的,心里先放松了大半警惕,他問是誰,人家說我,回答得好像也沒毛病。他示意幾個手下不要大驚小怪。
“夜跑的。”帶頭大哥自己給出了解釋。
幾個小弟點頭,眼睜睜地看著張念祖繞過腳手架,順著路跑下去了。
也許是因為無聊,幾個人就那么盯著張念祖的背影一直看著。
其中一個小弟看了半天忽然撓撓頭道:“我怎么覺得哪里不對勁?”
帶頭的點頭道:“我也這么覺得,到底哪不對勁呢?”
另一個小弟反應了一會冷丁道:“我從來沒見過跑這么快的人!”
帶頭的猛醒,他指著張念祖的背影喝到:“站住!”
張念祖當然不會理他,繼續跑自己的。
“追!”帶頭的叫了一聲,帶著人就攆。然后他們就發現越攆目標離自己越遠,追了四五百米之后那人徹底沒影了……
“我……我草!”帶頭的罵了一聲,氣喘吁吁地跟小弟們喊,“快……快給大哥報信!”
小弟掏出電話,同樣氣喘吁吁道:“怎……怎么說?”
“把電話給我!”帶頭的撥通了老大的電話,努力控制著呼吸道,“大哥,有、有個家伙沖過去了……不不不,他沒開車,他是用跑的,我……我也沒喝酒。”
電話那邊傳來了咒罵聲,接著怒道:“到底什么情況,你給我說清楚!”
帶頭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有個怪物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你那邊去了,我們沒能攔住他——”他看了眼表,準確地報出了他的計算結果,“再有四分三十五秒左右他就到你那了!”
“媽的,你還說你沒喝酒?”
帶頭的誠懇道:“大哥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以前是學霸——不不不,不是文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