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看了一眼地上的阿三,示意賈霸去和雷遠征一起對付李長貴。他把針管扎進胳膊,重新抽了滿滿一管鮮血,慢慢走向李長貴。
“我艸!”李長貴罵了一句娘,沖阿三喊,“阿三,你給我滾起來!”
杜恒冷冷道:“他起不來了,按理說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我的血能讓你們提前體會死亡的味道。”
賈霸站在李長貴身后,他并沒有急著助攻,而是悠閑地背起手等待機會。
李長貴焦急之下猛撲雷遠征,拳頭接連擊中對方,他最擔心的不是遭到圍攻,而是杜恒手中那管不知所謂的毒血!最重要的是,他怕自己一倒下張念祖就會有危險。
雷遠征被暴起的李長貴打了個措手不及,壁紙刀還插在他身上,傷口里不斷有血被擠壓得飛濺而出,他雙臂一張架住了李長貴,破口大罵道:“姓賈的,你光看著是什么意思?”
賈霸瞅準時機,冷丁來到李長貴身后扯住他的后腰把他扳倒在地上。
雷遠征和賈霸的四個拳頭瘋狂地砸在李長貴的臉上,他勉力招架著想要爬起,忽覺腿上挨了針刺的一下,那里就像忽然張開一張無形的大網然后驟然收緊,把他的力量全都網走了,身體的劇痛讓他無法忍受,再挨了幾拳,李長貴一聲不吭地昏了過去。
雷遠征站在原地喘息了一會,把壁紙刀從肩膀上拔下來,對賈霸道:“你猜想干掉一個黃金侍衛是割下他的頭快還是挖出他的心快?”
杜恒道:“不忙著收人頭,正事要緊。”
雷遠征和賈霸聞言望向張念祖,一起包抄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張念祖感到了無比的心疼和憤怒。現在他終于有點理解為什么彭隊長對強人族那么不友好了。強人族的存在,就像繁華的鬧市區邊上一輛全馬力開動的火車,這列火車沒有固定的軌道,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沖進人群,它造成的破壞力是無與倫比的。
杜恒來到張念祖跟前,他眼睛死死盯著張念祖。
張念祖道:“你就是杜恒?”
杜恒點了點頭,他看了看人仰車翻的彭隊長,淡淡道:“警察做事你跟著來干什么?看來你有顆急公好義的心啊。”
張念祖道:“你什么時候開始做起毒品生意了?”
杜恒笑了,他故作驚訝道:“你不會以為我們來真的是為了一車白面兒吧?”他加重語氣道,“我們是為了你呀,祖爺!”
張念祖終于知道剛才那種懸而未決的疑慮是從哪來的了——如果是賈霸為了一車毒品拼命那還說得過去,可杜恒不缺錢,雷遠征和隱形人也不是為了一車毒品就能出手的人。所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針對的是他張念祖。
“我得罪過你?”張念祖問。
杜恒又笑了:“看來你只知道我的名字卻并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你沒得罪過我,可我得罪過你呀,確切的說,是我得罪了祖爺,而得罪了祖爺的人是沒好日子過的,從這個角度來說,你必須得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那么快殺了你的,因為你在死之前還得為我干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張念祖道:“我倒想聽聽我能替你干什么?”
杜恒一字一句道:“當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