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對郭躍玲,真的是半點好印象都不看。
他白了她一眼,連話都懶得說,扭過身來繼續叮囑老頭,“收到的東西,記得放進屋里,有些是怕水的。”
話剛說完,郭躍玲已經旋風一般沖了過來,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馮君,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來請你回去上班。”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眉頭微微一皺,沉聲發話,“松手。”
“我不松,”郭躍玲一臉的決絕,將他的胳膊死死地抱在懷里,“我已經等你四天了。”
馮君聞言,冷笑一聲,“你等我四百天,那也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我知道錯了,”郭躍玲死死地擠壓著他的手肘,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辭退你是紅姐的意思,不過我也有不對,不該在你離開的時候,故意刺激你。”
不過,他對這女人,實在提不起興趣來。
待聽到“刺激你”三個字,更是不盡的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用那并不存在的、加一個月的薪水來羞辱我嗎?
不管馮君愿意不愿意承認,他對于窮困的話題,是比較敏感的,尤其是那些惡意的玩笑或者戲謔,他非常討厭,因為貧窮帶給了他太多不美好的記憶。
所以他沉著臉,伸出左手,攥住了郭躍玲的右上臂,緩緩發力。
他在男人里都算一等一強壯的,手上的勁兒有多大,可想而知。
“啊,”郭躍玲疼得尖叫了起來,淚珠在眼眶中直打轉,“疼,疼……馮君你放手!”
馮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還在緩緩加大力量。
我讓你放手,你不聽我的,那么,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他不喜歡對女人動手,現在也不過是略施薄懲。
郭躍玲卻是疼得受不了啦,不得不主動放開了他的胳膊。
馮君根本懶得理她,對老頭點點頭,“六爺,那咱就說定了。”
六爺還沒來得及說話,郭躍玲又叫了起來,“馮君,你居然打女人,還算個男人嗎?”
馮君一聽這話,火氣騰地就上來了,他側頭看她一眼,冷笑著發問,“那劉樹明也打女人了,為什么反而是我的不是?”
郭躍玲愣了一下才回答,“我說了,我已經知道錯了,馮君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馮君淡淡地看她一眼,“其實我不介意打女人,尤其是那些賤女人,你要再糾纏我,我可真是要打人的。”
郭躍玲嚎啕大哭了起來,“馮君,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家里的老人小孩,還等著我掙錢養活,你大人大量……”
“打住了!”馮君冷冷地阻止了她,“以德報怨,何以報直?你有家人要養活,就讓我網開一面,我是單身狗,就活該被你炒魷魚?”
自嘲為單身狗,他猛地又想起了別的恩怨,說不得又是冷冷一笑,“哦,我倒忘了,在你眼里,現在的大學生比狗還多……我都不配做狗了呢。”
郭躍玲原本還想狡辯,說辭退你的決定是紅姐下的,可是聽到對方又提起了其他的恩怨,索性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馮君,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