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已經了解清楚了,馮君被警察堵住的時候,身邊除了所謂的兇器,就只有一個編織袋,編織袋里裝滿了土石。
但是偏偏的,供貨方一口咬定,說貨已經交付了,不信你就去問當事人。
不過供貨方的言辭,并不像是推諉,那邊還表示,這一次是多虧了當事人,把雷管藏好了其實雷管也無所謂,要命的是那十公斤TNT。
總之,供貨方很承張偉那個朋友的情,說沒有你們的話,這次我們沒準要栽個大跟頭。
不過要說有多感激,那也沒有,大家就是做這種生意的,保護好上線,就是保護自己。
馮君當然不可能跟張偉說實話,于是他只是笑一笑,“你當我開礦,一個人就開得起來?他們有幫手,我有人接應,也很正常吧?”
張偉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猜測,眼下問一句,也不過是落實一下。
這個答案,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笑著點點頭,“能確定收到貨就行,我還擔心你收不到呢,不過馮君……短期內我可是不敢再碰這玩意兒了。”
“嗯,我理解,”馮君點點頭,以張偉這紈绔的性子,膽小怕事實在太正常了,他也不會在意,只是笑著發話,“可惜了,好不容易贏你們五萬,全扔到派出所了。”
“他們敢?”張偉黑著臉冷哼一聲,“那是證物,早晚要他們退出來。”
其實他已經不想再摻乎這事兒了,警方扣下的是馮君的錢,又不是他的。
但是不管怎么說,馮君是在接貨的時候,遇到的麻煩,而他張某人是中間人。
站在負責的角度上講,他有義務幫馮君要回這筆錢。
馮君卻是苦笑著搖搖頭,“我估計夠嗆,就算他們答應退,所里沒錢,暫時挪用了,我該怎么辦?”
“那還是要找他們要,”張偉理所當然地回答,“要是敢不給,咱找電視臺曝光。”
馮君還沒來得及再說話,王海峰就將車開到了便道上,“好了,就是這里,紅姐請你吃飯壓驚。”
馮君聞言,訕訕地笑一聲,“這個……怎么好意思呢?”
紅姐對馮君還真是不錯,昨晚就是在這家粟海大酒店入住的,今天又在酒店的樓下訂了包間,為馮君接風。
要不說,沒有誰的成功是幸致的,她能在鄭陽混得風生水起,光憑兩條大白腿可不行。
不過落座之后,菜剛剛上來,她就很直接地表示,“小馮,我昨天晚上去撈你,并不是僅僅是因為你,還有一個因素,就是劉樹明。”
馮君聞言先是一怔,然后才端起酒杯來,笑著發話。
“紅姐,您有您的考慮,不過對我來說,您來撈我,而不是撈別人,我就該全心全意地感激,至于說其他因素,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來,我敬您一杯。”
“咦?”紅姐驚訝地看他一眼,端起面前的小酒盅,笑吟吟地發話,“我以前怎么就沒注意,你這么會說話呢?來,走一個!”
他倆在喝酒,王海峰笑著插嘴,“可能馮總以前事業發展不順利,天性被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