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五天,而馮君也就硬著頭皮在村邊住了五天。
在這段時間里,只有郎家姐弟三個,前來看望過他,饞嘴的郎小弟,從他這里又混了兩塊巧克力。
郎大妹來看他的時候,每次都會帶一罐肉粥,雖然原本就不多的肉絲越來越少,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郎家還是很注意維系跟他的關系,并沒有對他置之不理。
那么,郎震和他的夫人沒有前來探望,馮君也表示理解,畢竟自己的口音、發型甚至衣著,一切的一切,都太令人生疑了。
賈興旺也遠遠地路過了兩次,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那眼神令馮君非常地不爽,很想上前毒打這廝一頓。
雨下到第五天,氣溫降得極低,雖然這時是夏季,但是降雨的范圍太大,熱空氣流動不過來,跟前幾天相比,氣溫降了起碼十幾度,到了夜里更冷。
馮君可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會被這種天氣拖住,他的厚衣服不少,但都藏在山上的窩棚里,背包里就只有夾衣和薄毯,不生火的話,夜里都有點扛不住。
可是想要生火,又到哪里去找干柴?
傍晚時分,看著陰霾的天空,馮君暗暗下定了決心,如果今天夜里,雨下得不大的話,他明天一大早,肯定要走了。
這幾天通過跟郎大妹的聊天,他對這個空間有了不少的認識。
就在這時,遠處走來了兩個人,打頭的是個小小的身形,正是郎小弟。
馮君看到他,嘴角忍不住生出一絲笑意來,小家伙雖然傻乎乎的,但那是童心使然,他非常喜歡他的天真和爛漫。
而且不得不承認,郎家雖然是習武的,但真的很注重對后代的培養,小家伙特別懂規矩。
郎小弟的身后,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婦人,也是小湖村的人。
見到他過來,馮君笑著招呼一聲,“昨天怎么沒過來?”
“小豆子病了,”郎小弟哭喪著臉回答,“渾身發熱,村長說可能是時疫,救不過來了……”
說到最后,他嘴巴一撅,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小豆子是他的玩伴,兩人同一年生的,因為身材矮小,就跟著郎小弟當跟班。
“時疫?”馮君不動聲色地看那婦人一眼,“你是何人?”
婦人的雙眼通紅,聽他問起,忍不住又流出了眼淚,她道個萬福,“見過馮小哥,奴家是丁二郎的渾家,是小豆子的娘親。”
“唔,”馮君微微頷首,然后沉聲發問,“丁二嫂尋我何事?”
“我家小豆子就快……就快不行了,”丁二嫂流著眼淚,哽咽地發話,“他有個心愿,就是走前,走前還想……還想吃點巧克力,還望小哥成全。”
瓦特?馮君一臉的懵逼,他都做好準備出手救人了,現在猛地聽到,對方找自己來,是想弄一塊巧克力,真的是相當地無語。
你確定自己的表達能力沒有任何問題嗎?
郎小弟在一邊,小聲地說了一句,“我給小豆子分了點巧克力。”
馮君這才反應過來,對方這還……真是來要巧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