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的警惕心太強,兩名冒牌捕快露面,打的也是見機出手的主意。
人離鄉賤物離鄉貴,這話真不是白說的。
據郎震說,這種現象在此地由來已久,他走鏢的時候,就聽說了。
當然,他也為自己的疏忽而道歉,“這種事也不是經常發生,許久不來,忘記了還有這種事,我對不起您。”
“無所謂了,”馮君擺一下手,大城市對外地人,真的不是很友好,地球界也差不多。
我怎么感覺,有點地球界火車站的那種混亂?
郎震經過這件事后,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拿出了走鏢時的警惕心。
他在附近村子雇傭了兩個半大小子,讓他們幫忙傳遞信息。
第二天中午,半大小子將郎震的朋友引了來。
那是一個干瘦的老頭,獐頭鼠目尖嘴猴腮,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演壞蛋根本不用化妝。
此人是息陰城的造假高手,雖然形象極差,但事實上,是實打實的性情中人,他以前受過獨狼的恩惠,這次更是連工錢都不打算要。
他記錄下馮君的形貌之后,要回城制作假證,離開的時候,他還小心地告誡,“狼哥,小云現在可以今非昔比了,你二位可是藏好了,那家伙失了面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郎震聞言,不屑地冷笑一聲,“在人多的地方,可能我們會被動一點,不過在這種荒郊野外……呵呵,看他的人多,還是我刀快!”
他們現在身處的,就是一片野地,距離息陰城有二十多里,旁邊是息水流過,河灘上草木茂盛,藏身不難。
第二天午后,老頭又來了,帶著他做好的假身份證明,據他說,只要馮君不去主動生事,沒人會發現不妥。
跟老頭一起來的,還有兩名教書先生,他們前來,是幫著辨識篆字來的。
為了掩飾太極吐納功法,馮君一共拿出了五十個篆字來請教,其中有幾個字,根本是吐納心法上沒有的,而是他在地球界的知識積累。
兩名先生其實也在犯嘀咕,想請教我們,為什么選這種鳥不拉屎的河灘?
就算不進息陰城,在周圍找個固定房舍,總不會很難吧?
不過怎么說呢?對方愿意花高價來識字,他們也就懶得多管閑事了反正他們教授的是文字,又不是殺人方法。
這五十個字,馮君用了兩天時間,徹底地吃透了,不光是記住了字,各種衍生出來的用意,他也學了一個七七八八。
學完之后,兩人在息陰城就沒什么留戀之處了,于是就想離開,前往止戈縣。
然而兩人離開河灘還不到十里地,前方出現兩名騎士,孤零零地停在小路中央。
“尼瑪……是沖咱們來的,”郎震氣得嘟囔一句,順手擺弄一下囊中的袖箭,“等去了止戈,安頓下來之后,我要服用通脈丸了。”
然而,沒走多遠,他猛地眼睛一張,飛身下車,快步跑了過去,嘴里還在大聲發話,“是鄧家昆仲嗎?鄧鏢頭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