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老大晉階之后,虞長卿又修煉了兩天,收起了聚靈陣。
鄧家兄弟在四下通知,他倆的老爹鄧一夫早早地來到了止戈山下。
鄧總鏢頭目前在息陰城的業務很飽滿,不過他也安排了人,在止戈山蓋房子,擺出了一副可能移居到此的樣子,而且鄧家的兩進宅院,就挨著郎震家的宅院。
郎震把家轉移到這里之后,宅院起得很快,白天太熱就休息,晚上挑燈夜戰,現在已經徹底地完成了建設,甚至院子里還扯了一根線,裝了一個燈泡。
至于家里裝燈?郎家老小一致認為,院子里有個燈就足夠用了,他們的窗戶上,安裝的是馮大師說的那種“玻璃”,透光性很好,而且把燈安在院子里,也能為路過的人照明。
鄧一夫趕來的時候,自家的宅院還有點欠缺,他先跟郎震商量好,說我家院子放不下那么多客人,你家的院子得借給我用,然后到處通知朋友。
當然,宅院的建設也很重要,眼看各個方面還缺人手,他在附近到處亂走,招攬臨時工。
在切割玉石的場地,他看到兩個人修為不高,但是干得又快又好,手上的活兒相當到位,于是走上前商量,希望兩人能幫著自家雕琢一些小東西,比如說挑檐或者廊柱上的花紋。
這兩位很好說話,跟田家子弟打個招呼,站起來跟他走了,鄧總鏢頭沒注意到,身后田家的三個武師,詭異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今天鄧老大晚上休息,他回了自家院子,看到挑燈夜戰的人里,居然多出了兩個石匠,先是一愣,然后大驚失色,直接將老爸拽到了一邊,“你怎么把他倆弄過來了?”
有什么不對嗎?鄧一夫有點懵懂,“我看他倆活兒干得好啊,人又年輕,有精神,反正給神醫干活的石匠那么多,不差這倆吧?如果是要緊的人,田家也不能讓我把人帶走。”
鄧老大的嘴角抽動一下,“年輕……你看那個黑臉的是不是更年輕一點?他奔五十了。”
“奔五十……”鄧一夫回頭看一看,感覺這倆年輕人都是三十左右啊,那黑臉的確實看著年輕一些,也就二十七八的模樣。
他琢磨一下,終于回過味來了,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這是……那三位之一?”
“可不是嗎?”鄧老大哭笑不得地一攤手,“你有膽子調他,田家肯定沒膽子說話。”
“這才是的,”鄧一夫也是一副“膝蓋中箭”的表情,“他跟咱們凡俗人搞這個……有意思嗎?”
“沒準是遭遇瓶頸了,”鄧老大低聲回答,“神醫說過,有個過程叫煉心”
鄧一夫不屑地看他一眼,“咱武修照樣講煉心,但是這種煉心……不能暴露身份吧?”
別說,這事兒還就是潘仁杰做的,他覺得自己很接地氣了,默默地去做一個石匠,并不用靈氣砍鑿石頭,只是憑自身的力氣和技巧煉心是感悟紅塵心性,就該有這樣的覺悟。
他做石匠做得不錯,別人來調他走,他還毫無怨言,但是這種紅塵煉心……顯然打開的方式有點問題。
潘仁杰在止戈山,是有失有得,不是特別成功,但也不算白來。
王博才也找到了自己的天地,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