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還用問嗎?”褲衩哼一聲,“當然是聽馮老板的,一筆勾銷……老大你搞清楚,他跟咱們說話之后,把咱們掛到電視塔上,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說到這里,他有點激動,“但是咱們被救下來,用了多長時間?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我就想知道一點……他是怎么在半個小時內,把咱倆掛上去的?”
“這個……我當時昏迷中,”鴨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這一點。”
“你不用想到這一點,”褲衩的情緒,明顯有點亢奮,也許是因為被嚇到了的緣故,“我覺得,他想讓咱倆車禍身亡,應該比這容易得多……他掛咱倆的時候,還得防別人看到!”
鴨脖這時候,也顧不得考慮二強的死了,嚴格來說,這種事不算多稀罕,本來嘛,在社會上討生活,就要有路死溝埋的覺悟。
怪不得說讓咱們涼快一下,這尼瑪……還真涼快!勞資都快被凍死了!
事實上,他是有點不確定,馮君會不會就這么放過自己。
說實話,他是真的被嚇壞了,而且是越想越后怕,“照褲衩你說的,事情就這樣了吧?”
“最多……也就這樣了吧?”褲衩的回答,十分不確定,不過下一刻,他猛地反應過來一件事,“對了,咱們為啥上了電視塔……得想個托詞,不能涉及到馮君,這個你知道吧?”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一時間,鴨脖的悲傷逆流成河,我們被掛上去了,還不能說?
不過他當然知道,褲衩的提醒是正確的,所幸的是,警察們也并不關注類似的事情,倒是有人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們這是招惹到誰了?”
鴨脖和褲衩早就統一了口徑,說大清早路過此處的時候,有一輛路過的車濺起了泥水,他倆罵了對方兩句,結果那邊有四五個人下來,把他倆打暈,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掛了上去。
這種突發事件,別說警察們沒興趣管,想管都不好抓到人。
其實警方最在意的是這個救援費用,你們得出了,我們自己解決不了。
費用不高,兩千多塊而已,對鴨脖這種混混來說不算啥起碼還活著不是?
那個叫二強的光頭,死得雖然有些離奇,但是在大多數人眼里,也就是一場車禍而已,大清早下著雨,視線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地面積水,卡車開得比較快,很容易站不住。
卡車車主有點小來頭,是市交通局一個領導的親戚,而二強跟家人的關系極為緊張,賠償善后事宜也很好商量,基本上算得上波瀾不驚。
不過,除了鴨脖這一幫人,還有人注意到了二強的死,那就是張澤平。
其實第一天鴨脖去堵劉艮的時候,二強并沒有在其中,第二天晚上在馮君家門口等人,他才參與了進來。
但是張澤平做為一個閑人,很清楚二強和鴨脖的關系,聽到二強被車撞死,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這起車禍……好巧!
等他聽說,同樣在這天早晨,鴨脖和褲衩被人倒吊在電視塔上的時候,他的心猛地一涼。
張澤平百分之百地確定,這一定是馮君干的二強也是死在馮君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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