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馬道長又側頭打量兩眼馮君,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道行深?”
馮君連猜帶蒙,已經將經過猜得七七八八了,更猜得出莊昊云為啥搶人家祖牌,一時間也是暗暗苦笑:這家伙還真是……有性格。
這事兒讓他感覺有點頭大,然而,既然涉及了他馮某人的因果,茅山也沒有多少實質性的損失,他覺得不宜大動干戈天下道友本一家嘛。
所以他沒有計較馬道長的無禮,而是四下看一眼。
山門口有兩個擺攤的閑人,今天只來了一個,因為天氣陰冷,周遭也沒有來燒香的。
但就算只有這一個,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然而,現在沒人,不代表一會兒沒人,馮君也不想被人圍觀,于是沉聲發話,“四位道友,這樣吧……咱們去那個亭子,坐下來談?”
馬道長也覺得,在大門口吵來吵去的,很不像個樣子,反正他已經追上了莊昊云,那塊祖牌,應該就在他手提的公文包里。
就在這時,矮胖道士叫了起來,“想得倒美,我們的車怎么辦?”
馮君看一眼陸曉寧,下巴微微一抬,“嘎子?”
嘎子抬腳就向那輛寶馬車走去,看起來走得不快,但是幾步就到了車前,他練習《風影腳》總共也才十來天,不過進步非常明顯。
走到車前,他一彎腰,也不見怎么發力,直接就將寶馬車翻了過來。
“怎么不等交警……”矮胖道士大聲喊話,顯得非常不滿意,不過入目這一幕,他的叫喊聲硬生生地被打斷了,直接卡在了嗓子眼里。
嘎子有意無意地看他一眼,也不說話,不過眼神里表現出了明顯的威脅之意:小子你要搞事的話,最好掂量一下。
大家都在驚嘆陸曉寧的神力,只有那曾道姑一直盯著好風景的車,指著她的車大喊,“她不能走!”
梅主任下午單位有活動,她本來就是卡著點出來的,萬一有個堵車都得耽誤,今天遇到了這事,又因為好奇,多停了一會兒聽結果,現在才想發動離開。
聽到女道姑不許她離開,她索性打一把方向,轉頭開了回來,“不走就不走,你好好說話,有點修身養性的樣子!”
大家來到了一號泵的亭子,坐在石桌旁,馬道長也不客氣,直接開懟莊昊云,“我也不說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道行深……我就問一句,貴公子既然要康復了,你搶我茅山祖牌干啥?”
“首先我糾正你一個觀點,”莊昊云伸出一根食指來,“我不是要搶你茅山祖牌,只是借……我花錢你不肯借,那我只能托人強行借。”
馬道長冷笑一聲,“強行借?上一個這么膽大妄為的……”
“咳咳,”馮君輕咳兩聲,聲音真的很輕,但是在馬道長的耳中,卻是不啻響起了兩聲悶雷,“咱們都有點素質,一個說完,一個再說。”
他真的很討厭那些不講秩序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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