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又輕啜一口茶水,還是那句話,“我把人治好了。”
你敢換一句臺詞嗎?馬道長快被氣瘋了,“道友既然看不起茅山,何必惦記我們的道統呢?”
這一次,馮君連固定臺詞都懶得說了,抬手指一指莊昊云你來說吧。
莊昊云正色發話,“馬道長,事情是我干的,我就是單純地想討好馮大師,你也別跟我說道統不道統什么的,我不懂……五十萬一場法事,借祖牌十天算五百萬,怎么樣?”
這個價錢,很令馬道長心動,這年頭,想要遇個家底殷實又虔誠的居士,真的不容易。
說到底,茅山派入世太深了,不過這末法時代,不積極入世的話,沒準道統都要斷絕。
所以馬道長的語氣就有所松動,“你想借來給馮道友參詳,可以直接跟小天師說嘛,對于你們這些虔誠信徒,茅山也愿意支持。”
“我該怎么說?”莊昊云苦笑一聲,“我跟小天師說,茅山治不好我兒子,別人治好了……我借你家祖牌討好他?”
這是真實存在的問題,他也不想得罪小天師,但是這話……有可能直說嗎?
馬道長想了想,換位思考一下,莊總的選擇也是被逼無奈,不過,“那你拿走祖牌,留下支票也行呀……我茅山弟子也不至于這么生氣。”
“拜托,我也想留下支票,”莊昊云苦惱地一呲牙,“然而,你茅山雖然沒有申請專利,但是我如果留下支票,那就是罪證了……犯罪證據。”
馬道長再次默然: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沉默好一陣,他再次抬起頭來,卻不是看向莊昊云,而是面對馮君,他非常明白,再跟莊昊云糾纏,也是車轱轆話,各說各有理,想要干脆地扳回這一局,得從此人身上破局。
只要從馮君身上扳回這一局,其他輸的,就都贏回來了。
所以他很干脆地發問,“莊居士說道友的道行精深,可否令我等一開眼界?此前你治好了莊公子,我們未曾目睹,就不要再說了。”
拿點干貨出來吧,別總是那句話我把人治好了,你說得不煩,我聽得都快瘋了。
馮君不屑地笑一笑,“我的道行,哪里是你看得懂的?”
他已經觀察過此人了,尚未步入武者的境界半步武者,這是什么鬼?
這里距離山門不遠,此刻身邊的人也不少,雖然多半是熟人,他不介意施展出一些說得過去的道術,但是最后,他還是覺得低調一點的好。
不過……我好像還不知道,茅山的祖牌是個什么鬼,這么硬懟,有意義嗎?
他沖莊昊云揚一下下巴,“莊總,你把那個什么祖牌,拿出來我看一下。”
莊昊云四下看看,發現己方除了他自己,馮君旁邊就站了三個男人,不遠處還有小葛站著,兩百米遠的地方,還有兩個門崗在虎視眈眈。
這么多人,他是無論如何不怕對方折騰的,于是他將手里提著的公文包放在石桌上打開。
矮胖道士見狀,下意識地就想湊過來,高強身子一側,擋在了他的前方。
真要說精悍之氣的話,他的氣勢還要勝于嘎子和狄愛心。
然而,矮胖道士不肯干休,硬要擠過去,高強的腰部扭一下,只靠著背部,就將人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