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長臉色一沉,才要發話,就見馮君抬手一招,褐色的光芒一閃,公文包里那塊褐色的牌子,從一米遠外,飛到了他的手中。
牌子不大,寬有十二三個厘米,高二十五六厘米,厚度大概一厘米半,上面雕滿了花紋,下面還有個底座,不仔細看的話,有點像宗祠里供奉的靈牌。
這牌子非金非石,份量倒是不輕,足有十多斤。
馮君拿到手里,先掂一掂份量,然后又伸手輕叩,牌子發出“篤篤”的悶響。
他取牌子時使用的凌空攝物,已經震懾住了茅山的四人,他們當然看得出來,馮君一直都沒有跟莊昊云接觸,所以這肯定不是魔術。
不過,看到他伸手去叩祖牌,馬道長還是出聲了,“馮道友,這是我茅山祖牌,掌脈天師都要沐浴之后才能觸碰,你這么做就太過分了。”
馮君眼都不抬一下,仿佛沒聽見他說話一般,翻來覆去地觀看著牌子。
倒是嘎子聞言忍不住了,低聲嘀咕一句,“說得好聽,擦拭的時候還不得用抹布?”
他不是要跟對方叫真,按馮君的規矩,沒有經過允許,這里就沒他說話的份兒。
嘎子只是心有所感,因為每年的中元節,他的父母總會把爺爺奶奶的牌位拿出來,供奉香火,那東西平時放在箱子里,拿出來的時候都是一層灰,還得擦拭一下。
但是他這么自言自語,馬道長正好借機發作。
他冷笑一聲,不無自傲地發話,“我茅山祖牌從不用擦拭,放置一千年也不會有灰塵。”
洛華莊園的人聽到這話,都是微微一怔:千年不落灰這是祖牌的神異嗎?
佛家道家經常有些超自然現象的傳言,就算那些不信鬼神的人,也難免會忌憚一二。
嘎子的自言自語被人懟了,吃驚之余,心里有點不服氣,“莊園里正好有施工現場……能讓我們開一開眼嗎?”
馬道長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特么的這是我茅山祖牌,你要拿到施工現場吃灰?
說實話,這個要求本身,就是對茅山的大不敬,不過馬道長對祖牌非常有信心。
所以他并沒有發作,只是冷冷地看著這個力大無比的小伙,“你想開眼?可以!不過若是祖牌真的靈驗的話,你對我茅山的冒犯……又該怎么算?”
嘎子胸脯一挺,他是一根筋認死理的,“如果確實靈驗,我可以賠禮道歉,你若是不滿意,也可以提要求。”
馬道長才待說話,馮君開口了,他頭也不抬地發話,“嘎子不用見識了,這東西確實有辟邪祛塵的功效,陣法幾近失效了,但確實還能維持相當一段時間。”
嘎子聞言,頓時閉嘴了,馬道長則是狐疑地看一眼馮君,“陣法?”
馮君還是沒理他,繼續翻看祖牌。
馬道長悻悻地閉嘴了,但心里竟生出些莫名的期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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