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當然不能這么算,馮君也清楚,不過他側頭看一眼對方,“你的設備價格,我置疑了嗎?”
你這就根本沒法聊天,朱岳福暗嘆一聲,“好吧,對于這個玉石房屋,我是完全不知情,想來也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一棟。”
馮君點點頭,并不否認這話,然后又抽一口煙,“如果我告訴你,姓錢的兩人想要偷的東西,比玉石房屋還值錢……你信不信?”
那倆果然栽在你手里了!朱岳福聽得身子微微一震,脊背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他早就猜到了,那倆的估計是被鄭陽人抓了,但是待對方親口證實之后,他的一顆心,還是忍不住砰砰直跳。
他強自鎮定地發問,“他倆現在怎么樣了?”
“呵呵,”馮君輕笑一聲,也不回答,而是很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的話,都已經體現在了這一眼里憑你也配問我?
朱岳福見他不回答,也不敢繼續發問,只能沉聲發話,“我是向佛禮道的居士,聽說青城對閣下不滿,就出了點辛苦費,并沒有教唆他倆偷東西。”
“呵呵,”馮君又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你跟我說這個,有意思嗎?要奪我洛華莊園的機緣……你自稱向佛禮道,知道機緣是什么嗎?”
“我不知道他倆要奪洛華莊園的機緣,”朱岳福搖搖頭,很干脆地否認,“我只是聽說,他們要去替青城出口氣……具體的情況,可能沈光明更清楚一些。”
“你不知道?”馮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要不要我帶你跟他倆對質?”
那倆早就埋骨手機位面了,根本不存在對質的可能,但是對方不知道呀。
其實朱岳福心里也一直在打鼓,他非常懷疑那兩位的死活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但是有些閉塞的圈子,自有其規矩。
他本身就是向佛禮道之人,知道這個圈子并不是很看重世俗律法,怪異的人和事也特別多,有人消失不見,警方都未必愿意配合去找。
音訊皆無,可能閉關或者是苦行去了;打手機不接,沒準人家在修閉口禪……
怪人怪事太多了,而且佛道之事,本身就涉及了一些超自然的傳說,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警察們也不想多管。
朱岳福聽說那兩位還活著,心里沒由來輕松了一些,但是讓他對質,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他搖搖頭,“這個非常抱歉,我的事情比較多,暫時離不開錦城。”
跟你去鄭陽對質……我看起來有那么傻嗎?
事實上他心里也相當清楚,那倆去鄭陽想要做什么,不過這個時候,他是堅決不能承認。
“我知道你不敢對質,”馮君淡淡地發話,也不看他,“你教唆別人在先,偷我那么貴重的東西,現在反而說我在逼你……這么大的人了,要點臉很難嗎?”
朱岳福被頂得啞口無言,半天才說一句,“他們不是沒得手嗎?”
就算是法律,也得講未遂和既遂的吧?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沒得手也要付出代價,不怕告訴你,他們要是得手了,我不在乎血洗青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