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發話,“大師,朱岳福好像有搞事的心思……我實名舉報。”
話剛說完,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記大耳光子,自己就站在這兒說話,說什么實名舉報?
朱岳福是再次被自己的小聰明坑了,他狠狠地瞪蔣長捷一眼,“實名舉報……你是被別人實名舉報習慣了吧?”
“老子再怎么被人實名舉報,也比你這給直腸癌做痔瘡手術的人強!”蔣長捷黑著臉發話,“你不做手術,人家會死嗎?起碼知道那是癌癥,不能隨便割吧?”
“你特么放高利貸,害得人跳河,就很正直了?”朱岳福臉一沉,“還虔誠的佛教徒?我呸!”
得,這兩位直接掐上了。
馮君也不理會這倆,三人一人拎著一個和尚,走上了天臺,他才出聲發話,“跳吧。”
“啥?”蔣長捷和朱岳福齊齊傻眼了,你說啥?
天上還下著細密的小雨,天臺上濕漉漉的,陰冷異常,這話讓兩人覺得身上越發陰冷。
“你倆都是人渣,跳樓吧,”馮君的身形一晃,千面術失效,變回了本來面目。
他輕描淡寫地發話,“我這人講究,讓你倆做個明白鬼……找人算計我,這事兒不死不休。”
“大師,真不關我的事兒啊,”蔣長捷嚇得直接癱軟在地。
朱岳福倒是比較鎮靜,說實話,他是闖過海的人,論膽子,真的比蔣村長這土鱉大一點。
馮大師顯出原型,這讓他在驚駭之余,真正地感覺到了追悔莫及早知道這位有這樣的法力,我犯得著去招惹他嗎?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他的思維真的很敏捷,所以,他知道馮君現在最想聽到什么,“槍擊您的人,我大概可以猜到是誰干的。”
“是嗎?”馮君笑了起來,甚至摸出一根煙來點燃,“說說看?”
“我大致有了猜測,”朱岳福懂得抓住各種機會,關鍵時刻,他的語速極快,“就那么幾個人而已,我可以全部奉告,只求您饒我一條狗命。”
馮君搖搖頭,很干脆地表示,“既然要讓你死個明白,我也不打算騙你,實話跟你講,這是不可能的,你必須死。”
“這我就不懂了,你騙一騙我也好呀,”朱岳福此刻的表現,是相當光棍,“反正是個死,我已經沒了幸存的心思,為啥還要告訴你那些人?”
馮君的面孔已經變了過來,但是身材依舊非常瘦小,這讓他的頭顯得格外地大,陰冷的雨夜里,這種極不協調的身材,讓他整個人都顯得詭異異常。
他搖一搖碩大的頭顱,陰森森地發話,“如果你老實說了,我不動你家里其他人,我這人說話算話……除非他們再作死。”
朱岳福聽得睚眥欲裂,“禍及家人?你年紀輕輕,手段太過了吧?”
馮君輕喟一聲,又抽一口煙,“姓錢的兩人,打上了我父母的主意,我這人從來都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當然,你可以說你不知道。”
朱岳福聽得愣了一愣,他有心想辯解,自己真的不知情,但是最終還是嘆口氣,艱澀地發話,“我還有點好奇,為什么你不先去找沈光明的麻煩?你就讓我做個明白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