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光明先被收拾,他看到姓沈的下場,絕對能夠豁出去,以最大的誠意打動對方。
所以他的心里,是真的不服氣你為什么要先對付我呢?
馮君的回答很簡單,“你做的行業太缺德了。”
朱岳福也估計到是這個答案,他心里感覺特別地委屈:我已經很克制了,沒去搞什么腫瘤專科醫院,那才真正的騙死人的錢。
他的同鄉里,真就有人做這種專科醫院,來錢還特別快。
他們想方設法地榨干癌癥患者的潛力是潛力,不是錢包。
榨干錢包算什么?借錢甚至騙錢的潛力,都得榨干,那才叫真正的榨干。
而朱岳福開醫院,先開肛腸醫院,然后開鼻炎醫院,雖然賺的錢也比較缺德,但是無論如何是治不死人的。
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不開腫瘤專科,是嫌這樣的醫院開起來太麻煩私營醫院遇到醫鬧的概率要低很多,但也不可能完全杜絕。
不過這些話,就不用再說了,他身子一躍,就向樓下跳去勞資要強了一輩子,死也要死得有尊嚴,無非是看錯了人壓錯了寶,勞資愿賭服輸!
至于那些嫌疑人?呵呵,你是別想知道了!
“嗵”的一聲大響,從樓下傳來,然后周圍就響起了尖叫聲。
這是陰冷的雨夜,蜀地又沒有暖氣,一般人都會躲進屋里,連窗戶都會關著,馮君他們在樓頂說話,也不擔心別人聽到。
但是跳樓的動靜就太大了,一百多斤從三十米高落地,別說聲音,附近的住戶甚至能感到房屋微微一顫。
馮君也沒在意,而是看向蔣長捷,笑著發話,“蔣村長,到你了。”
蔣長捷平日里,也是吆五喝六的人物,但是這一刻,他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泥水里,不住地磕頭,“大師饒命,我愿意供奉出全部的身家,求您饒我這一次。”
馮君只知道這家伙是城中村的村長,這個職務不會帶給他任何的好感,而且這廝能起這么高的樓,也足以從側面說明一些問題了。
不過此人的惡行,他還真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也懶得啰嗦,“你已經看到了我的真實面目,以為我會這么放你離開嗎?”
“這事兒我肯定不敢說出去,”蔣村長此刻的反應,也極為機敏,他快速地發話,“再說了,我說出去,別人也得信吶。”
馮君沖著他呲牙一笑,“你是想拖時間,等樓下人沖上來吧?”
“不敢,我真的不敢亂說的,”蔣長捷連忙擺手,耳朵卻是情不自禁地豎著,
樓道里,果然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馮君拎起三個和尚,一手一個拋下樓去,樓下接連傳來三聲大響,又有人慘呼一聲,好像是被……砸中了的樣子。
然后他笑吟吟地看向蔣村長,身體憑空浮起兩米多高,“跳下去,要不我殺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