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還真是敢作敢當的性子,他很直接地回答,“茶是好茶,可惜我的徒兒還在門外喝風……洛華莊園的門檻好高。”
馮君看他一眼,笑著一拱手,“哎呀,這可真不好意思……您是第一次來,對吧?”
“沒錯,”北河道人點點頭,“我真沒想到,好說歹說,自己的徒弟都不能跟著。”
馮君一擺手,淡淡地發話,“第一次來,可以理解……以后習慣了就好了。”
北河聽到這話,頓時愣在了那里,好半天之后,才不可置信地發問,“你是說……習慣?”
“那是,”馮君點點頭,摸出一根煙來點上,又吐了兩個煙圈,“這是我的地方,你們有想法,可以保留,但是這里我說了算。”
北河道長沉默半天,才輕笑一聲,“早聽說馮道友個性張揚,是真性情。”
“張揚?必須的,”馮君輕描淡寫地回答,又吐一個煙圈,“趁著年輕趕緊張揚,再不張揚就老了……到了北河道長你這歲數,就不合適張揚了。”
北河聽到這話,實在是忍不住了,“看來道友對我王屋一脈,有點成見?”
“沒有成見,”馮君搖搖頭,很肯定地回答。
北河聞言,表情才見緩和,冷不丁聽到對方又說了一句,“你們不值得我有成見。”
他頓時大怒,“不值得……你說我王屋不值得?”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不是我說,而是我心眼里就這么認為……看看你們那鄭經主,都是什么玩意兒,你敢說你王屋真沒有聚靈陣?”
“那是我王屋自己的事,”北河正色回答,也算是以牙還牙。
馮君也懶得理他,“有成見的話,我就不讓你進來了,有事你就說,沒事我送客。”
北河也是年逾七旬了,任性起來很任性,但是講道理的話,他也聽得進去,這話他就聽進去了,“我此來有兩件事,第一件……馮莊主可否放青城一馬?”
馮君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跟青城的恩怨,根本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
首先,最先是青城先對他出手的不管是不是有別人在挑動,是先有兩個武師進了莊園。
其次,他去青城也沒做多大的事,就是殺了幾個死有余辜的人,也算是宣告洛華不可欺。
在此期間,楊玉欣還被人槍擊,差一點中槍。
最后,他離開青城,是因為有關部門接手了,在查一些境外勢力對宗教的影響和滲透。
現在這北河,竟然要求他放青城一馬他心里有無數句MMP要講。
他連眨好幾下眼睛,才沉聲發話,“我這人從來不主動欺負人,有人眼紅我的這點家底兒,什么手段都使出來了,擱給你……你能受得了嗎?”
“是嗎?”北河笑一笑,“是青城逼著你去的錦城?”
“敢打我的主意,肯定要付出代價,”馮君碾熄了煙頭,上下打量對方一眼,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如果我不強硬反擊,那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欺負上門了?”
北河見狀大怒,你是說,我也是阿貓阿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