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中央國術館,都是張之江看好的人在主持。
他自己一身的政務,副館主也是掛名,國術館這里,多數時候就是這三個處長當家。
王洪一進國術館,就身掛四個軍事武術的教學,一下子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不過王洪身上的名頭很響亮,義勇軍教官,上陣殺倭,花紅懸賞過萬大洋,是敢跟日本人正面懟,背后互相剌殺的人物。
即使少林門那幫人在,也不敢張嘴挑戰。
因為挑戰王洪的門檻太高了,他沒在國術圈里創出名聲,反而是殺日本人成名,這讓國術圈的人無從挑戰。
除非大家都殺過日本人,否則,一邊待著去。
這時代不象后世,長個嘴就敢說,找上門來可以叫警察。
真要有丑聞,國術圈子立刻就能傳開,根本混不下去。哪容隔上幾十年了,才說誰誰誰輸給誰誰誰了,只能說后世的人品教育不夠。
這時頭一批學員都多數都脫離了學員身份,不是自己闖蕩,就是掛個輔導員的身份。
新進來的這些娃娃,卻搶著報了他這幾個班,這可是出路問題。要能學會王洪的本事,都可以挑著軍隊去當教官了,光想想,就讓這些娃娃們興奮。
王洪入館認識了一下眾人,張之江就讓他先編套教案。
這主意肯定是唐豪出的。
因為張之江剛說完,王洪就被唐豪拉到了編審處,幫著他編寫教案。
唐豪再回到國術館,也沒要什么職務,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想幫著王洪把教案編寫出來。
編審處里有大量的武術書籍,王洪正準備大開眼界一下。誰知,唐豪拿出一本日本書讓他看,大和六年版的《陸軍劍術教范》,讓王洪以這本書為范例,編寫教案。
唐豪在日本就搞到了這本書,卻總覺得里面的東西過于膚淺,又東拉西扯找到各種古書來參考,什么戚繼光、吳殳的古書更是看了很多,是中國最早想推廣劈剌術的人物。
可惜,他直到后來跟顧留馨一起琢磨時,思路都是錯誤的。士兵們需要的是簡單實用的剌刀術,大量武術家的經驗放在里面,并不符合抗戰時期的國情和士兵能力。
把士兵培養成武術家,也真難為這兩位武術家了。
王洪拿到這本書,先參考的是短劍術。日本人認為在壕壘戰里需要的短刀格斗術,就是搞了套單拿著剌刀的技術。日本人搞的非常簡單,簡單到只有幾個動作。
只好再看日本人所說的銃劍術。這個拼剌刀,王洪在義勇軍時,已經做過了些改動,又經過一對多的正面實戰,現在更是看到了原版,這就簡單了。
日本人把“決定戰斗最終勝負的方式是刺刀突擊”、“利用刺刀進行短兵夜襲攻擊”當做剌刀戰術的根本,王洪可沒這個想法,剌刀就是剌刀。
他從大肚匣子上就看出來了,只有連發的掃射,才是戰場主力。
借助日本教材,王洪搞了個四格一劈一剌,格上下左右,劈頭面、劈前手,刺軀干。再加上搶位原則、移動步法,就算完事了。
做好第一個教案,王洪沒停,紅櫻槍就用這個拼剌刀的教案為基礎,改為兩格一劈一扎,只是把紅櫻槍的扎改成滑把的。
唐豪飛快的記錄著王洪的想法和思路,記錄完,他發現這剌刀術比日本人的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