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國術館里需要這東西壓陣啊,有這一手,天津的國術館,老薛獨一家了。
自薛顛以下,教師人手抓了一把木槍,學生們也拿著木棍長槍的,跟在了后面。
王洪便以國術館的教員為學員,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把拼剌刀簡要的重頭到尾講了一遍,余下的可以參照四兵教范慢慢來。
沒有護具,他只能拉著隨他一起來的軍官做了簡單的對練示范,薛顛馬上在邊上向大家宣布,國術館會立刻置辦護具回來供對練使用。
飯點到了,薛顛這才讓教員和學生們散了,拉著三人前去吃飯。
席中,他殷勤陪待王洪和兩個東北軍軍官,然后小心的問三人:“能不能指定天津縣國術館推廣四兵訓練?”
王洪把目光轉向了他叫來的王姓上校軍官,此人是張六少的十幾個秘書官之一,這事行不行他清楚。
王上校年齡跟薛顛差不多,也是四十剛出頭,他看了王洪教剌刀術,也跟著學了,對此心中有數,便說:“可以。只是少帥不會單獨指定一家國術館,別家要是申請,也會同意”。
薛顛心中狂喜,少帥指定的第一家,這名頭就足夠了。
另一位軍官是個中校,是張六少眾多的侍衛官之一,三十多歲了,也是嗜武之人。
他一直想看到王洪真實的武藝,所以今天王洪一叫,就跟著跑了過來。那劍法,他看不出什么門道,可拼剌刀,他自己也在戰場上搏過命的,一見這東西,就知道王洪拿出來的是純純戰場上的武藝。
心里就想著,回去要好好跟王洪請教一下。
見到王洪給薛顛鋪路,他心中一動,立刻接了句:“等你申請下來,我們侍衛營的,要借你的場子訓練這四兵”。
王洪笑道:“老鄭,那你真得拉著侍衛營跑小半個天津去訓練了”。
鄭中校給面子自然就要給到底,立刻回到:“那也值啊!”
薛顛險些失態,王洪帶來這兩個人如此捧場,他那國術館,眼見著,就成了天津衛的第一國術館了,話不好多說,只能一個勁的敬酒挾菜。
酒宴一結束,他便對王洪和鄭中校告個罪,先拉著王上校請教如何申請。
日本租界里的日軍正在增兵,遲田純平也從錦州山海關之間被調了過來。
這不關王洪的事情,對于日本人而言,他只是一小處癬疥之疾。而租界里的這軍營看似不大,卻是華北屯軍司令部,戰時一起,就是指揮整個中國戰場碩大華北地區的軍隊,他們考慮的更多是事關國家利益的大事。
遲田純平也沒把王洪的事放在心上,他過來的責任重大,日本關東軍已經增援到位,一系列的軍事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順利,半年以內,打下北平與天津,都很有希望。
他要判識中**隊防御,研究各地環境與官員,推斷南京政策的制定,這一切都是提供日軍做戰略決策的基礎。
以此而言,王洪的事情提都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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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句:母拳,是拳法的根本。所有拳式即能從母拳中演化出來,也能從任何招式中快速回到母拳上。象形意拳的三體式、八卦掌的走掌式、太極拳的懶扎衣、少林拳的馬步抱拳等等。看出一個拳種的母拳,大概也能知道這個拳種是如何從一磚一瓦變成高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