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王洪接話,他又說:“我教你一套神識上的東西。”
然后便滔滔不絕的說了下去:“你將神識這樣,……,身體這樣,……。”王洪有一肚子的疑問,卻見那人只顧講下去,只能先行強記。
等那人講了一遍,見王洪還在消化中,身形一閃,飄然離去,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來。
等王洪反應過來時,窗外空空,仿佛剛才只是一場夢境。
他只好打開燈,把那人所講的內容記錄下來,又初步的習練了一下,感覺這套被這異人稱之為道藝的東西,象是佛道二家思想的合壁,卻又無追求仙佛之意。
靜如獨立禪機,卻有著手之處,不求悟性。
動如足踏天罡,卻又不引天地之機,只求自得。
似武非武,似道非道。
神識放在其內,身體合于其上,當真不求靈根,而靈根自得。
更妙的,很合適王洪現在的身體。
王洪已經過了力氣與招式的初級武藝,更在意與力之間打轉很久,現在,進入了神識大勢之中。
早上,趙、林二位夫人再見到他時,發現只是一夜間,王洪如同換了一個人般。
引起身邊人如此感覺的,是他那眼睛,突然間少了無視人命的漠然,變的有些木納。
趙婧之沒有想太多,張嘴就問:“怎么感覺你變了個人一樣?”
王洪沒有解釋昨夜的事情,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得著了個好東西。”
兩個女人奇怪的四處打量著,王洪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都放在這里了。”
隨后的日子就有了規律,除了早晚各一個時辰練功,其他時間如常人般,逗逗孩子,看看書,練練書法。
就是性格上變的有些孤僻,不太愿意與外界接觸。
可他是個名人,一般人也許都不知道他住在那里,可一定地位的人和那些跟他學過劍術的外國人,登門拜訪的絡繹不絕,天天都有。英國人還想著拉他出來,做個本地區的資政。
王洪以往還會出來應酬幾句,現在卻從心里反感起來。
身體上越來越沉重,外傷收口不是很明顯,可內傷變化很大,內出血的那些后遺癥明顯消退。在神識上更是有了突破,神識會不由控制跑到身外數米范圍活動。
不管這是幻覺,還是感覺,還是真實,確實入了道藝的門。
他突然覺得那個貌似和尚的人,讓他不要再殺人,怕是跟這神識上的修行有關。
生活象多了層色彩一樣,卻總有各種俗務牽扯著他,讓王洪心有不甘,一來二去,他起了隱世之心。
戰爭還在繼續,王洪卻在秋天,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從想走,到訂票,到全家上了郵船,再到歐洲,總共才半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