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屹山看了一下手表,邊走邊道:“四叔,就距離而言,我們到的應該最早,周圍各分舵的人只怕要等到后半夜才會趕到,而南花天和北花天則會更遲一些。”
說到這里,只聽前面的引領人回頭道:“老祖吩咐,著兩位先行前往議事廳議事,待周圍各地的人陸續到齊后,老祖將宣布重大消息和進行其他事宜安排。”
燕九奇知道老祖心思縝密,行事一向滴水不漏,當下默不做聲,大步流星的趕往議事廳。三人走過石橋,一盞紅色燈籠在一側的小亭下亮起,燈籠上印有一只翱翔飛升的鳳凰,在燭火的映襯下,分外醒目。
眾人行將近前,只見一人昂首從議事廳內闊步走出,身材魁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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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高聲道:“九奇,我看到燈籠上的鳳凰便知是你來了,怎么樣,一路還辛苦嗎?”來人聲音高亢,有若洪鐘,說話聲音之大,便如滾滾驚雷一般。
燕九奇與燕道屹趕忙上前招呼道:“二哥”,“二叔。”
那老者便是燕族元老之一的燕九煌,同輩行二。自從宋代與聶族鏖戰搏殺后,燕族人為找尋敵人蹤跡,曾于全國各處設立分舵,秦嶺以北由北花天全部統領,秦嶺以南則設立南花天管轄,南北兩處總舵分將所得各路消息匯總,報于以秦嶺方圓數百公里為中心的石花天。后來雖歷經封建王朝更替和戰火洗禮,但燕族以全國地域為棋的設置并無本質上的改變;時光走近近代,雖然由于各種原因,導致各處的分舵數量大為減少,石花天也更名為燕云嶺,但依然保持著燕族自宋時設立的基本格局。
燕九煌哈哈大笑:“快進來,你們吃過了晚飯沒有?九奇,翎兒現在怎么樣,這小子我可有幾年沒有見著他了,聽說老七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將那隱世不出的黃三苦也挖了出來,怎么樣,那黃老兒給翎兒瞧過了沒有?”
三人步入大廳落座之后,燕九奇這才回道:“翎兒這孩子命乖運舛,身上頑疾難去,雖有黃老三開的藥方,也不過是些調理將養的手段罷了。二哥,你我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這經脈之傷,是沒有痊愈之望的,至于以后如何,就看這孩子的造化了。”
燕九煌皺著眉點了點頭,隨即哈哈一笑:“老四你也不必過于介懷,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凡人豈能強求?不過我看那孩子自幼宅心仁厚,料來必不是福薄之人,更何況敵人蹤跡已現端倪,他日與其對決在所難免,料來傷亡必巨,莫說翎兒患病在身,即便是無恙之人,在兩族的對陣搏殺之中,想要全身而退也已不大可能;所以九奇,我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燕道屹不能與兩位長輩同坐,他恭立于燕九奇的身后,聽了燕九煌的話,心下暗想:“二伯磊落豪邁,做人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拐彎抹角,想不到安慰起人來,每一句話都能讓人入耳會心。唉,翎兒這個病,真不知要想個什么辦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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