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寧孟鋼叫來吳延松,問道:“昨晚玩的開心?”小吳早上醒來后,對昨天的事情有些模糊的記憶,聽了副場長的問話,雖然知道對方會包容自己,但自己畢竟入職不久,還是如閃電一般過了一下昨晚的場景,有些語吶地說:“我酒有些多了,失態了,怎么?朱老板到你這告我狀了?”寧孟鋼平靜地說:“你緊張啥,又沒有別的人,朱玉沖請你吃飯,你喝多才是他需要的,不會背后說你壞話的,你還年輕,說你不好?對他沒一點好處。我只是問問,個體老板是你以后職場路上繞不開的坑,如何邁過,既平履如地,又不被絆纏,是個學問,千萬不能貪圖小坑內的水洼來解渴,你的目標應當選擇前方的大海。”
吳延松在寧場長的要求下,小心地坐了下來,他說:“場長,我知道了,以后這些地方我不去就是了。現在想起來也有些后悔,不管工作還是生活,請您以后多提醒我,才上班,老家又是鄉下的,有些事情不知道如何應對。”寧孟鋼說:“不去?你如果不去,就和這些老板相處不到一起,總有你的替代會去的,如同我不去他們會請你,更會請正職,時間長了后,你就會成為他們的邊緣關系人,他會動用可以決定你命運的人,讓你徹底成為與他無關的。簡單地說,這些老板看似聽你的,實際他也是有能力讓你出局的,是我們這種單位不在編的工程口子上人員仕途的決定力量。”
吳延松有些不懂,他小聲地說:“我看朱老板對你比較尊重,你對他也很客氣,場長對他就不怎么好,到現場總是批評他。請我吃飯他也是先告訴你的,我問了,他沒有告訴和場長,對呂書記更是一般。”
寧孟鋼說:“我也只是比你早到這個單位,可朱玉沖己經在這里二十多年了,如果主要領導對他不怎樣,他怎么可能一直干下去?不要看表面現象。你以后在單位公開場合,也不要表現和我的關系不一般,我們這個單位,只有工程管理口子是個大家盯得多的地方,做事沉穩一些,現場我也會批評你,只有對你好的人才會公開的、無顧忌地指出你的不足,職場天天對你笑的領導,在他眼里,你最多是個干活的料。”
吳延松有些不安,又有些不解地離開了寧副場長的辦公室,到了和場長的門口,和場長叫住了他,進門后,和場長說:“小吳,怎么?寧副場長批評你了?他是你的分管領導,可能身體不好,性情有些變化,你部門就你比較年輕,聽朱老板說,你工作認真,踏實,好好干,有什么事可以不通過你科長,更不要過多打擾寧副場長,他需要多休息,可以多到我這來匯報。”
吳延松在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有些心神不寧,到了辦公室,才坐下來,朱玉沖進來了,他說:“吳工,昨晚招待不周,你看,今早你氣色多好,說明昨天喝得不多,回家太早,下次可不要再藏量,一定要盡興。”邊說邊向門外看看后,壓低聲音說:“寧副場長身體不好,紀科長己經干了多年的部門負責人,和場長己經同意他接替寧副場長的分管范圍,只需要向上級黨委請示一下就可以了,你小子機會來了,蘇科長主持工作,你馬上就是副科長了。”吳延松向他看看,一下想起和場長剛才和自己說的話,加上寧副場長的分析,他問道:“朱總神通,我才上班,你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不要耍弄我。”
朱玉沖說:“這種事我怎敢開玩笑?和場長那邊的工作我己經幫你做好了,我是做項目的,在這個單位時間比你年齡長,還想再做下去。我一直相信,賺錢沒有賺人重要,我看好你,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以前和場長也是分管工程的,他比寧場長靈活多了,因為主動幫我出過幾個好主意,我和他都一下提升了理財門坎,他也就有了敲門的金磚,現在我們各自融洽,有我,以后你的路會由平坦變成帶電上升的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