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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玉沖并沒有交待吳延松注意保密,他知道,職場如戰場,這種事情,吳延松是受益者、大學生,以他的多年經驗,他敢肯定,吳延松一定會對寧副場長等領導守口的。出了辦公樓的門,朱總沒有回頭,他的臉上露出了如陽光般燦爛的笑,他年紀己經大了,兒子畢業后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本想請和場長運作進到農場上班,可和場長卻告訴他,體制約束人,對男孩來說到小的他們這種體制內的單位,就是個養老的去處,也實現不了財務和人身自由,更學不到什么本領。不如讓他以農場為基地,將來在朱玉沖的基礎上將事業做大做強,他們還可以再扶持他幾年。朱玉沖多年和這個單位打交道,也早就發現體制對人的壓制:前面永遠有光,看得到,但永遠摸不著,可怕的是到退休還不知道距離有多遠,說是一個臺階,只有一級、甚至半級,可有時,就是這一級或半級能折磨掉一堆人的銳氣。
朱玉沖的如意算盤很準,他伴過不止一任場長,對泉鐵山農林場來說,別的領導都是臨時工,只有他朱總,是長期的、固定的,現在看來還是可以繼承的。看著朱玉沖離開,吳延松思考了一會,可他依舊認為,寧場長對他不薄,如果這個信息不讓寧場從他口中知道,以后雖然寧場長可能也會聽說他提前有消息,他也會解釋,自己以為寧副場長比他早知道。可反復想了幾個輪回,為了表達自己的忠誠,更愿意相信寧場長會許真的早就知道,吳延松拿了一個文件夾,來到了寧副場長的辦公室。
寧孟鋼能看出吳延松有話要說,示意他坐下后,吳延松手中的文件夾沒有放下,更沒有坐下。他小心貼到寧副場長的辦公桌前說:“和場長認為你身體不適宜再繼續在這個任上工作,可能要調整你。你以前也是在機關工作的,要不要在他們宣布前去做做工作,找個好的去處?我是聽朱總說的,不一定準,你也許有更準的消息,我只是將聽到的告訴您,擔心您近期因身體原因和上面接觸少,有些消息沒有及時流通到您。”
寧孟鋼聽到后,心頭一凜,病前他對這個單位一點感情沒有,病后,他才知道,有個歸處是個不錯的事情,他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對這個單位有依賴。可以拿很高的工資,有個一官半職的如他這般,甚至,只要自己愿意,脫產都沒人問。相比他現在的病友群,他優越多了。但他的臉上并沒有出現小吳能看出的吃驚表情。故作淡淡的說:“我病后,上面就有這樣的想法,我確時也累了,想找個更閑的崗。朱總既然告訴你,他一定也給你序補了一個不錯的位子,我騰出一個地方,可以帶動你們幾個人的職務升遷,我愿意看到。小吳,你才工作,進入了體制的通道,說話就不能象以前那樣隨意了,切記,話信一半,尤其是領導的話。”
吳延松若有所悟,他停了一會,看看自己的領導問道:“你現在崗位也不重,準備到哪個地方?以后還請您多指點。真想再多和您在一起工作一段時間,這個單位,沒有一個領導和我說過這樣真的話。”寧孟鋼說:“你知道他們說的話不真,或者他們真話說的少就己經很好了,以后多想,少說,少做、多看。你很快會忘記我的,希望你能走得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