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恐怕打架突破只是個幌子,這一百多年未曾與人動手,全身骨頭癢的難受才是真。
……
是夜。
劉歲寒孤身一人來到東洲城外,坐在那無人的涼亭中,感受四周陣陣吹拂的涼風,靜靜看著天上皎月。
忽然,只見一片烏云將那皎月遮住,他便笑了。
“好一個月黑風高夜。”
正在他這般想時,從暗影處走出來四個少年,正是那四宗的少宗主。
顧長書迎面走來,滿臉笑意道:“兄臺,幾日不見,可別來無恙?”
劉歲寒環顧一圈,意味深長道:“最起碼,目前還算安好。”
顧長書臉色微微一變,但在這不算亮堂的地方,卻也很難看清,不待他說話,劉歲寒便又說道:“東西可帶來了?”
“有道是君子一諾千金,又怎會食言。”
劉歲寒瀟灑翻身而立,背后金翅大砍刀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寒芒,道:“君子?我看未必。”
“你什么意思!?”慕容長河質問道,作勢要上前與之理論,被顧長書攔了下來。
顧長書把四本抄錄的秘典給到劉歲寒。
只是瞄了一眼,劉歲寒表情就變得極為古怪……
娘的!
這四本秘笈他可是熟悉了,只不過如果不是現在放在他面前,他恐怕這輩子都想不起來。
先說這古戰刀法,原先就是血刃宗給到那些外門雜役用來砍柴劈木的。天泉劍訣是給那些外門雜役強身健體的。五行衍天決其實就是血刃宗的“五行訣”,給外門雜役引水、耕田、燒火、種樹、分礦用的。至于那所謂“契約心法”……可不就是那些外門雜役用來飼養牲口的么。
這些個連血刃宗外門弟子都看不上的功法,咋就在這些個小門小派里成了鎮派之寶了。
話雖如此。
但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里,天下資源合算十成,其中八成掌握在頂級宗門之中,劉歲寒他從小生活在血刃宗,作為掌門義子,天下萬物皆可唾手而得,又怎知那些小門小派,無根漂浮散修們的苦楚?
劉歲寒隨手將一眼掃完的四本秘籍丟在一旁,取下背后的金翅大砍刀,而后說道:“明人不說暗話,幾位也不必繼續虛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