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自己的老媽正氣沖沖的在打電話,自己老爸則單手撐著額頭,一副很自責的樣子。
陸鈴和奶奶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又是關機!我看你要怎么把那三十萬討回來!”
陸媽把手機甩在沙發上,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也頭疼的揉起腦袋。
“怎么了?”
陸鯉用浴巾擦著頭發走出來,問道。
陸爸陸媽都是沉默,不說話。
還是陸鈴道出了事情:“爸他把三十萬借給徐耀叔叔了,現在徐耀叔叔的電話打不通。”
陸媽此時氣頭上,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道:“當然打不通了,騙到錢就跑路了,還會給你打通嗎?陸振海,你真行啊,那三十萬是我們家辛辛苦苦攢出來的,以后給小鯉小玲上大學用的。結果你連問都不問一句就借出去了。現在爸后續醫療費還差五十萬,你說我們上哪去找?”
原來,剛才陸鯉他們離開后,醫生找到陸爸,大概預估了一下這次老人家的醫療費。
由于老人是被靈力波動波及的,城衛隊會有傷員補貼。
不過,就算用上傷員補貼,最少最少,也還需要一百五十多萬左右。
老人的情況不比年輕人,這已經算是最保守的治療方案了。
這個數字,原本對于陸鯉一家來說,跟小姑家湊一湊,再跟親戚借點,還是能湊出來的。
畢竟前段時間城南老房子才拆遷過,有一筆補助。
但因為去年陸爸把三十萬借給徐耀,一下子把全家人的壓力都提上去了。
陸爸也是嘆氣,道:“我會想辦法跟朋友們借點的。”
陸媽卻是潑了冷水,道:“你的朋友們不也被那個徐耀騙了錢嗎?他們現在就是有錢也不會借給你的。”
說著,陸媽的眼眶也不由泛紅。
要說委屈,她比任何人都委屈。
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這么多錢,陸爸一聲都不跟她商量,就借出去。
原本前些天拆遷得來的八十萬,加上陸鯉開始變得有出息了,讓她開心了好一陣。
結果,開心還沒開心多久,就遇到了這種事。
如果不是這事,她估計現在還蒙在鼓里。
陸爸聽著陸媽的抱怨,也是沉著臉,無言以對。
他哪里知道跟自己相處了二十多年的老同學,會真的連他也騙。
或者說,不能叫騙,徐耀是真的想拿這筆錢去羊城做生意的,一開始陸爸也總是跟徐耀打電話,從他那里得知很多好消息。
如果徐耀把生意做起來了,那他得到的回報,就不只是三十萬的還款,還有額外的分紅了。
誰知,就在一個多月前,徐耀卻杳無音信了。
沒有人知道徐耀在羊城發生了什么。
或許是生意失敗了,無力承擔債務,玩起了失蹤。
無力如何,現在都沒有一個人能找到徐耀,更別說追回那三十萬的借款了。
“我和你爸,倒是還有五萬七千八百塊的存款。你爸退休后的退休金我們都攢著的。”
這時,一旁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奶奶開口了,她對自己的兒子道:“剩下的你和你妹妹再湊點,你妹她嫁了人,夫家可能拿不出多少錢。剩下的再跟你小叔公他們借吧,他們在城南的老屋也拆遷了,有七八十萬呢,應該愿意拿出來點。”
陸爸聞言,鼻頭更酸。
想到最后還要用到二老自己的棺材本,身為人子,心中也是無比自責。
奶奶說的對,小姑已經嫁人了,她就是有心想拿錢出來,夫家那邊也拿不出來多少。
陸媽本來還想質問丈夫,兒子馬上要上靈武大學了,學費怎么辦?后續的生活費怎么辦?
但現在,她也問不出口了。
“一百五十萬嗎?我有辦法。”
就在全家人都籠罩在愁云慘淡之中時,陸鯉的聲音,卻兀的自一旁響起。
打破了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