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胡姬個個都是美女,個個都獨特的氣質,魚承曄幾乎挑花了眼,最終才挑選了一個,許霖只是隨便挑選了一個,他今天的目的不是這個,而是拿下魚承曄。
各自挑選了一個胡姬陪飲之后,許霖又選了三個胡姬現場表演歌舞。
今晚在胡家酒肆的經歷是魚承曄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作為御史出身的他,俸祿并不高,家中又沒有產業,而且這些年來他辦案的機會不多,因此也沒有多少額外的油水,既然沒有錢,那就自然無法在外面瀟灑。
今晚這種情形,還是他生平第一次。
而這一次給他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帶來了很大的沖擊。
二人一邊欣賞胡姬帶來的歌舞,一邊跟著身邊陪飲的胡姬說笑,兩人也不時互相敬酒。
許霖抽空問魚承曄:“魚公出任東推多久了?”
魚承曄很是慚愧的說:“下官能力低微,這些年一直在殿院任職,也就是兩個月前才升任侍御史,說起來很慚愧啊!”
許霖笑道:“魚公何必妄自菲薄?以某之間,魚公并非才能不足,而是缺乏機遇,但是現在魚公的機遇卻是來了!”
魚承曄有些微醺了,問道:“愿聞其詳?”
許霖揮手讓胡姬們都退下,待這些胡姬都出去之后,他對魚承曄道:“難道這一次裴炎案不是魚公的機遇嗎?”
魚承曄納悶,疑惑道:“許兄弟何出此言?裴炎此人極擅長經營,這些年不但提拔了不少官員出任朝堂大員,在軍中還提攜了不少大將,勢力龐大,要扳倒他談何容易?”
“下官聽聞這幾日上書為其求情之人何其之多,太后要動他只怕也要掂量掂量了!”
許霖當即搖頭道:“魚兄此言差矣!”
“哦?還請許兄為魚某解惑!”魚承曄喝了一口酒問道。
許霖道:“裴炎謀反是證據確鑿的事情,你以為太后會放過他?陛下才登基幾個月,徐敬業等待就在揚州起兵造反,太后這時最擔心的就是朝廷內部有人密謀造反,這種事情也是太后最痛恨的!”
“對于太后而言,此類事情是寧殺錯,不放過!你以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裴炎還能活嗎?他是必死無疑!你看著吧,那些上書為他求情的人,再過一段時間肯定都沒有好果子吃!”
魚承曄驚疑不定:“有如此嚴重?”
許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比某說的更嚴重!裴炎是先帝顧命大臣,是世家在朝廷的代表,而且與他交好的大臣眾多,因此許多人不希望他出事,越是如此,上面越要殺他,此案越早結案越好,朝廷需要殺一儆百,從而讓上下一心盡快平定叛亂,如此才不會動搖國本,難道直到現在魚兄還不明白上面的心思么?”
魚承曄面露驚容,“你是說······”
“所以說現在是魚兄的機會,只要你把這案子辦成鐵案,上面就放心了,魚兄自然就立了功,距離升官發財的日子還遠么?但如果這案子一直拖下去,一旦上面雷霆震怒,蹇大夫畢竟是宰輔,他最不濟也只是被貶,但魚兄可就難說了,指不定連命都保不住!”
魚承曄被許霖說得嚇到了,仔細一下,許霖這廝說得有道理啊,這案子是太后交給他和蹇味道審理的,但蹇味道只是掛名主審,實際上辦理此案的還是他魚承曄,此案若是辦得讓上面不滿意,他承受的罪責最大。
“多謝許兄弟提醒,明日,某一定要拿到裴炎的口供,只要有了他的口供,此案就可以結案了!”
“叮——說服魚承曄成功,一百兩黃金已存入宿主意識空間,隨時可以用意識提取,一年內力已灌入······”
機械聲落下,一大股能量從虛空中灌入許霖體內,一舉塞滿了他的丹田,丹田實在裝不下了,直接完全沖開了九條經脈,并且把第十條經脈的第一個穴道沖開,這讓他一舉邁入一流境界。
次日,上午。
魚承曄果然沒有讓許霖失望,他命做筆錄的書吏偽造了一份裴炎的口供,并命禁卒強行拉著裴炎的手在偽造口供上按了手印!
勾結叛軍意圖謀反,這是滅族的大罪,案卷很快從左肅政臺送到了大理寺,大理寺不敢擅專,畢竟涉及宰相,于是上書請旨。
太后下旨三司推事,因為人證、物證、口供都俱全,一切都符合程序,即便有人想保裴炎也找不到理由,只能判決誅三族,然后送到宮中等候御批。
程錦娘早就等不及了,看到判決誅殺裴炎三族的奏章立刻就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