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程錦娘在內,殿內所有人都沒想到許霖竟然發如此毒誓,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毒誓不是隨便可以亂發的,若是心中有鬼之人絕不敢發這種毒誓,只有心中坦蕩之人才有這種膽量。
在旁邊小房間內的上官靜兒大驚失色,她幾乎就要喊出聲讓許霖停下來,但身份和環境時刻提醒著她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她這才硬生生忍住了沖動。
程錦娘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抬手:“好了,本宮若是不信你,豈能把你從一介俘虜提拔為侍御史?來人,叫太醫過來給許卿治傷,要快!”
“諾!”一個小太監答應后立即跑了出去。
許霖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待他起身時,程錦娘看到他額頭上已經磕破皮,血流如注,她當即吩咐左右宮女:“快給他把傷口捂住止血!”
一個宮女立即拿出干凈絲帕疊成方塊走過去給許霖止血,許霖急忙接過:“自己來,自己來!”說完用絲帕按住傷口處。
“滴——完成隱藏任務:程錦娘的試探,獎勵一年內力;祛疤膏一瓶、演技+1”
一股龐大能量灌入許霖體內,一下子就把他的第十條經脈中的第二和第三個穴道沖開,丹田也擴充了一些。
祛疤膏?這不是為我量身定制的嗎?剛剛把頭磕破就獎勵一瓶祛疤膏,來得真及時,我剛才還擔心額頭磕破了會留下疤痕,這美男子的容貌就毀了,現在卻是放心了。
又有大量的演技經驗涌入腦海中,讓他對演技有了更深的認識和體驗,演技更上一層樓,達到了惟妙惟肖的程度。
太醫很快背著藥箱趕了過來,先觀察了一下傷口,進行了一番清潔,然后上了藥,綁上紗布纏了兩圈。
“太醫,許卿的傷要緊么?”程錦娘問道。
太醫躬身回答;“回娘娘,許御史的傷無大礙,只是······”
“只是甚么?會留下疤痕么?”
太醫遲疑了一下,“有可能會,也有可能不會,主要看恢復情況,還請許御史注意,這段日子不能讓傷口沾水,洗臉也要避開傷口處!”
程錦娘皺眉,有些擔憂的問:“難道就沒有好藥不讓傷口留下疤痕的么?”
“這······微臣可以試著調配一些,但效果因人而異,微臣不敢保證一定不會留下疤痕!”太醫回答得很謹慎。
程錦娘也只能點頭:“那你就配制一些吧,弄好了給許卿送過去!”
許霖感動得“痛哭流涕”,行禮道:“微臣何德何能讓娘娘如此關懷,百死不足以報答娘娘恩德萬一呀!”
“行了,你的忠心本宮知道了,早些回去歇著吧!另外,你要什么大內高手沒有,本宮給你調撥三百羽林軍任你差遣,一定要確保明日的行刑過程萬無一失!”
“諾,微臣告退!”
從冬暖閣出來不久,許霖聽到身后有人喊,回頭看,原來是上官靜兒追了上來。
“上官,你怎么出來了?不用在娘娘身邊服侍么?”許霖問道。
上官靜兒跑得這么急,卻是臉不紅,氣不喘,“我是以如廁為由出來的,就是想看看你的傷勢到底重不重,你說你磕頭就磕頭,干嘛那么用力磕,把腦子磕壞了怎么辦?”
許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上官靜兒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低聲道:“有消息說查抄裴炎府邸及捉拿其家眷和仆從時,裴炎的兩個貼身護衛逃脫了,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蹤跡,這二人武藝了得,非尋常高手可比,二十年前就已在軍中闖下偌大的威名,名副其實的百人斬,你一定要小心!”
許霖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渾身發涼,狗曰的崔察和魚承曄,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知一聲,想讓老子不明不白的被裴炎的這兩個護衛報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