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這是何人在鳴冤擊鼓?又是要狀告何人呢?”一個穿著綢緞的中年人對站在人群后面的許霖問道。
許霖扭頭一看,笑著說:“擊鼓的是坊間百姓,這些人要聯名狀告坊間市井潑皮來俊臣一伙人欺壓良善、橫行坊間!”
“哦?這來俊臣一伙竟然惹得如此多的百姓聯名狀告他?為何此前不告,現在卻告?”中年人疑惑道。
許霖笑著指了指衙門內正堂說:“這不是換了新縣令嘛,坊間百姓聽聞新縣令剛正不阿、不畏權貴、秉公執法,所以就都壯著膽子來告狀嘍!”
中年人聽許霖如此說也來了興趣,站在許霖身旁打算看看這新縣令如何升堂審案。
只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新縣令魏真宰就到了堂上,驚堂木一拍就大喊帶擊鼓之人入內,并吩咐衙役們允許百姓進入縣衙到堂外旁觀。
擊鼓鳴冤的王老六被帶到堂下跪下,就見堂上端坐的魏真宰喝問:“堂下何人,為何擊鼓鳴冤?”
王老六當即說出自己的姓名,家住何處,因何事擊鼓鳴冤,要代表坊間百姓們一同狀告來俊臣一伙潑皮無賴。
魏真宰聽完當即就問:“可有狀紙?”
“有的!”王老六當即遞上狀紙。
幕僚接過去放在了案桌上,魏真宰看完狀紙,當即抽出令簽交給衙役班頭,令其帶人去提來俊臣一伙人來。
來俊臣一伙人昨天原本是因為與許霖打架毆斗被抓的,還沒有來得及受審,在獄中卻也是不老實,進去就把牢房中幾個囚犯打了一頓,自己做起了老大。
被衙役班頭帶人提出來依舊囂張得很,這些人可是縣衙的常客了,他們平常在坊間也不殺人放火,只是打打人,收一收保護費,勒索一些錢財,就算百姓告官,官老爺也只能打他們的板子,在獄中關四天半個月就放出來。
想必這次也只是打幾板子,關幾天就會放出去,因此這些人有恃無恐。
可來俊臣等人卻不知道他們這次惹了多大的事情,新縣令魏真宰雖然在御史臺干過幾年,但他并非是純粹的法家之人,斷案判決并不會完全照搬律法規定。
對于來俊臣這等市井潑皮,魏真宰對他們的行為頗為惱火,這些人平時屁事不干,整天游手好閑,調戲良家、欺壓百姓、擾亂坊間治安,雖不是大奸大惡,卻是令百姓們痛恨之極。
為了平息民憤,等來俊臣等人被押上堂,魏真宰也不問緣由,直接下令衙役把他們各杖刑十次。
杖刑次數不多,來俊臣等人依然被打得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許霖站在外面看得清楚,抱著胳膊笑著說:“縣尊這一通殺威棒厲害啊,以某之見,接下來來俊臣這伙人應該會老實了,縣尊問什么,他們答什么,不敢有半分狡辯和欺瞞,要不然夠他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