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急忙捂住對方的嘴,“噓——小聲些,這種話不可在大庭廣眾之下亂說!其實也并非所有的主考和副主考都是貪財之人,朝中不結黨,公正廉明的大臣也大有人在,即便不送拜師禮,只要考得好,也是可以上榜的,只不過見了座師,入了門下,機會大一些而已!”
“不過你如果沒有足夠的拜師禮,只要有名人的舉薦信也可以的!”
王賢弟拿開對方的手,依舊憤怒道:“本以為科舉是世間最為公平選拔人才之制,能讓普通寒門學子有入龍門之機會,沒想到最終還是權貴把持了入仕之機!”
陳兄嘆道:“王賢弟,這世上哪有絕對公平之事?以你的才學,春闈上榜是沒有問題的,你又何必如此?”
這二人的對話讓許霖心里頭升起了疑惑,禮部侍郎房公是不是指房長健?還有,從這二人言談之中不難聽出此時的科舉選拔人才風氣并不算太好,向主考官、副主考官和監考官們遞帖子、自己寫的文章詩詞和孝敬,如果能得到這些人的接見,上榜的機率要大很多。
禮部侍郎也才兩個,不可能兩個都姓房,這房公必然是房長健無疑!
許霖心里琢磨,不管這房長健的后背是誰在指使,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與他為難,正愁沒機會反擊,沒想到來這個酒肆吃酒卻聽到了這么爆炸性的內容,科舉這件事情可以作為反擊房長健及其背后指使者的手段之一。
這時一個小男孩走了進來,他左右看了看,大聲喊道:“許霖,誰是許霖?”
許霖聽見喊聲扭頭一看,見是一個小孩,不由問道:“某就是許霖,孩子,你有找某有何事?”
小孩立即跑過來把一封信遞給許霖說:“有人叫我給你的!”
許霖低頭一看,不由問道:“是誰叫你給某的?”
“一個大叔!”小孩說完就跑了。
許霖皺起眉頭,追出酒肆左右看了看,見小孩跑進了一條巷子里,本想追過去看看,但想想還是作罷。
轉身回到長幾邊坐下,拆開信封取出書信看了起來,看完書信的內容臉上卻是凝重起來,這封書信沒有落款,但從內容上可以肯定就是送畫軸的人所為。
書信上說如果許霖不想妹妹遭遇不測,就必須在三天之內彈劾左金吾衛將軍邱神通。
許霖對邱神通有所了解,此人原本只是一個閑散武官,這個官兒還是承蒙祖宗恩蔭被朝廷賜予的官職,只是拿一份俸祿,并不是實職。
但這個邱神通很會鉆營,有一次關中地區發發水,百姓溺死者無數,當時程錦娘已經是皇后,她建議先帝移駕東都洛陽,先帝拿不定主意,把這件事情拿到朝堂上議論。
作為能夠與先帝平起平坐的天后,程錦娘也有資格在朝堂上坐在先帝身邊,當時大殿之內的官員們幾乎是一面倒的反對先帝移駕東都,但就是這個邱神通首先站出來支持程錦娘,并說出了一大堆應該移駕東都的理由。
并表示移駕并不是遷都,那時關中地區餓殍遍野,已有瘟疫小范圍肆虐,朝廷又沒有能力及時賑災和消滅瘟疫,在那種情況下,圣駕留在長安是非常危險的,一旦圣駕感染瘟疫,必然動搖江山社稷。
先帝聽說爆發了大規模的瘟疫,嚇得當場下旨移駕東都。
在那一回合,程錦娘與朝臣們的斗法中,以程錦娘完勝而結束,也因為那一次,大臣們有一些人看到了程錦娘對皇帝的影響力,開始向她靠攏。
程錦娘對邱神通很欣賞,提拔他在左金吾衛當任實職領兵校尉,隨后一路升遷至左金吾衛將軍。
“這個人究竟是誰,竟然以妹妹威脅我,使我彈劾邱神通,邱神通可是程錦娘的心腹,我若彈劾他,程錦娘會怎么對我?”
這時意識空間傳來聲音:“滴——任務:救回妹妹許蕓娘,找出幕后指使者!完成任務獎勵:太祖長拳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