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翻身下馬,視線內已經尋不到一名披甲的軍士。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幾尺厚的城門上,城門背后有一道齊腰粗的門栓插在中間,此時早已被固定死。
還好這城門在設計之初是為了防備從外面攻進來的敵人,沒想到有一天會從內部被攻擊。
“聽松哥兒的。”
張三李四的視線輕輕往陳松身上一掃,隨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陳松身上的那一件長袍早已被鮮血濺濕,方天戟前的‘井’字型耳刀上更是還殘留著一些肥腸。
這也是方天戟長期未被維護的副作用,早已失去了兵器的銳利,全憑陳松體內的巨力和經驗在殺敵。
此時的陳松,讓這群潑皮覺得十分陌生,更加的畏懼。
若說先前的陳松是憑借處處領先的眼光來讓大伙服眾,那么此時的陳松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讓這些人生不出任何一絲反抗的心思。
“大伙合力,一起將這門栓搬開。”
張三揮了揮手,十幾個潑皮扔下手中兵器,找準位置頂在門栓下方,想把鑲嵌在凹槽中的門栓頂出來。
“三弟,你可有受傷?”
后面林沖和魯智深也趕了過來,他們的目光齊齊落在陳松身上,關心的神情中隱隱夾雜著一絲畏懼。
陳松此時表現出來的戰斗力,若想殺掉他們二人的話,恐怕也只需要幾個回合。
還好這是他們的三弟。
隨著呂布附體時間的變短,陳松腦中的清明越來越多,他努力的收起心中的殺意,“大哥二哥,速速打開城門逃出去。”
“好,我們兄弟三人一起合力。”
三人陸續翻身下馬,隨后各自找了一個位置。
“起!”
原地一聲爆喝后,原本被固定在凹槽中的巨大門栓竟然被頂動了。
“給我起!”
又是一聲巨吼。
咔嚓一聲,如腰粗的門栓架不住眾人巨力,直接斷成了兩截。
“你們先走,我來斷后。”
陳松隨即翻身上馬,他耳朵在空氣中抽了抽,似乎聽到了一股從遠處緩緩傳來的馬蹄聲。
其他人對陳松表現出來的戰力不疑有他,十分聽話的推開北城門沖了出去,只留下陳松一人橫著方天戟在城門口斷后。
片刻后,不遠處又出現了一群披著銀色鎧甲的騎兵。
只是這群騎兵在望見城門口橫刀立馬的陳松后,馬上勒住了馬繩。
“停!”
領頭的將軍將手一揮,身后的軍士馬上止步不前。
一人,就這么嚇退了一軍。
一路走來,馬路上全是沒了首級的軍士,還有被斷成兩截的前御林軍將軍,在加上逃走的那批人的口口相傳。
為了彌補他們逃走的無能,自然將陳松的戰力夸大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
所以這群人沖過來,只是上命難違走一個形式而已,哪有和陳松正面沖殺的念頭?
陳就這么冷冷的獨自立在馬背上,感受著體內呂布附體時間的慢慢流逝,在原地留了四五分鐘后,約莫估計他們已經逃出了一里路。
隨后一扭馬頭,轉身就走。
直到陳松的馬兒跑得沒了人影,這群追來的御林軍中才嗡嗡嗡的議論開。
“將軍,我們要追出去嗎?”
一名士兵問道。
“追?追你麻痹,你是想讓我們追上去送死嗎?”
哪知一向和藹可親的將軍突然翻臉不認人,直接脫口大罵,“要追你去追,老子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幼兒,沒了我他們怎么活?”
“關上城門,就說那幾個賊子已經跑出去了,我們來晚一步。”